你們做了什麼事你我心知肚明,不必談什麼叔賢子孝之事,後宮之中太後通曉皇權變化,最是明白,可惜有一處她忘了很久,或者說太後明知如此,隻是假裝不知而已,卓城後宮早就變了模樣,太後能貴冠皇城內苑,皇叔真的以為是因為太後的權勢和皇叔你嗎。”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說若無我,太後隻是廢後,皇叔早就回官山了。”
“玄樓,你放肆!”牧王怒喝道。
“不是麼?”李落反問,平靜的看著牧王道,“就說現在,皇叔,你非但殺不了我,而且還會把命留在萬壽宮,至於牧王府皇叔那些家人能否得活,不必我動手,自有人斬草除根,皇叔信麼?”
牧王臉色大變,驚懼的看著李落。李落長身而起,哈哈一笑,道:“皇叔,卓城誰能救你?你陷得太深,看的太淺,我父王也救不了你,無論是誰登上太子之位,皇叔都是首當其衝,而且還在我之前,所以說皇叔你也要想想如何保命要緊。”說完之後,李落緩步往屋外走去,留下牧王心神大亂,麵如死灰的瞪著李落的背影。
走到屋門處,李落仰頭望著頭頂,揚聲喚道:“舒才人,宮裏起風了,宮中九衛也不再是以前的宮中九衛,玄樓佩服你的忠心職守,但若行愚忠之事,那便也是話不投機,才人如果願意,不妨去我棄名樓中一敘。”說完,李落旁若無人的推門而出,出門之後如意還在院子裏呆呆的看著那株大花白碧桃上的喜鵲巢,連李落推門出來都沒有留意到。李落順著如意的目光瞧了瞧,太後不在了,如意在這宮裏也變得形單影隻起來,以前的宮女太監見了如意多是阿諛奉承,而現在最多也不過是打個招呼而已。
“如意。”
如意一個激靈,回頭看著李落忙不倏一禮道:“王爺,奴婢失神,請王爺恕罪。”
“不礙事,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如意掃了一眼鳥巢,有些傷感的說,“以前太後在的時候,那隻喜鵲年年都來,如今太後走了,喜鵲也不來了,這宮裏好生冷清。”
“是有些冷清。你有什麼打算?”
“奴婢也不知道。”如意茫然回道。
“若無去處,不如回家去。”
“回家?”如意喃喃自語,好遙遠的一個詞,回家?家在何處?
“嗯,你如果想走,可以傳信給我,我幫你在內務府說一聲。”
“多謝王爺費心。”如意恭敬一禮,也不知道最後做什麼打算。李落自不會強求如意如何,倘若想走,不過是舉手之勞,如果不想走,李落也沒有打算逼她走。
離開萬壽宮不久,李落還沒走出千步,又被人攔住了,這次來的也是熟人,雲妃的貼身侍女鞠蕊。鞠蕊向李落行禮之後交給了李落一枚香囊,李落摸了摸鼻尖,有心不收,隻怕過後雲妃又再找上門來,隻得先接在手裏,離宮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