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悶的差點吐血,臉色鐵青,到了極北深處,定力心境不知何故都差了外頭許多,很容易被外物所引。
女子摸了摸白虎的腦袋,轉頭戲謔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打算讓它咬死我?”
李落麵無表情:“我是想讓你殺了它,省得它陰魂不散的跟在我身邊。”
白虎好似知道自己理虧,未見不滿,好像還有點難以麵對李落的眼神,目光躲躲閃閃,頗是難為情。
“它既然會一路護送你到這裏來,看來你應該和我太白一族有關,既然如此,那你就算是我太白一族的人了。”
李落輕輕一笑,笑的很輕柔,但是眼中的嘲諷卻顯露無疑,太白一族?勉強加上自己也不過兩人,再大度些算上白虎青牛,兩人兩獸,也敢自稱為族,當真可笑。
女子甚是羞惱,大概也知道如今太白一族的寒酸,惱羞成怒,一揚手又是一擊耳光,李落還是躲不過,不過這一次巴掌落在臉上輕了許多,大約她也知道何為臉麵。第四下,李落默默記在心裏,日後定要還回去。
女子生硬說道:“吾名血璃,乃是太白一族血劍之主,自今日起,我便是你的主人。”
李落劍眉一揚,冷然回道:“就算我手裏這把刀份屬青刀一脈,你既是血劍之主,又與青刀何幹,何苦要逼我奉你為主。”
“青姬那個蠢材,枉費我一片苦心,若非太白一族凋零如斯,我怎會留你這般廢物在身邊。哼,我是血劍之主,自然也是太白一族之主,能奉我為主是你莫大的榮耀,再敢推三阻四,休怪我不客氣!”
李落冷哂道:“就算你是血劍一脈的掌舵之人,聽聞太白一族實乃黑劍白刀說了算的,何時輪到你自封為主。”
血璃一怔,忽然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還說你和太白一族沒有瓜葛……”
李落臉色一變,血璃的笑分明透著奸詐和陰險,不等他回過神來,血璃身形一閃,隻覺得一股極其霸道的內勁從脈門處闖進了他的奇經八脈,冰心訣被壓製的動彈不得,而後她竟然把他提了起來,很不客氣的夾在腋下,自言自語道:“才領悟了這麼點先天真氣,勉強能用吧。”說著話,血璃翻身躍上白虎後背,將李落橫在自己腿上。
以往聽過江湖上的說書先生,那些打家劫舍的強人就是這麼擄走如花似玉的姑娘當壓寨夫人,李落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女子,而且還是初次見麵的女子做這般模樣的強虜。李落的這件外衣隻是被血璃隨意的披在身上,李落趴在她腿上,臉就枕著那條玉腿,肌膚相接,鼻尖有溫潤香氣,一張清秀的臉漲的通紅,何時有過這般屈辱,想想也便隻有當初從東海歸來,內力盡失時在夜霜鎮被自稱小青的虞紅顏所製時才有過這等遭遇。白虎回頭瞅了一眼,咧嘴呲牙,不知道是笑話他還是羨慕他,李落氣極,瞪了白虎一眼,遠古凶獸的臉都叫它丟盡了。
血璃倒是落落大方的很,半點也不在乎叫一個陌生男子躺在自己腿上,清叱一聲,白虎怒吼一聲,四蹄翻飛,跑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