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執著、與深情。
秦豫輕聲細語“你不要怕報應,都交給我,我不怕。”
南玉心頭掀起洶湧波濤,久久無法平靜,那不隻是她的感受,還有原主的。許久之後,心髒仿佛突然輕飄飄的,有東西飄飄渺渺地抽離。
原主的執念散了。
南玉總結過規律,執念深、原主意誌堅定、目標明確的人,執念消散時的感觸最明顯,執念飄渺不定、沒有具體目標的人,經常過完一生都沒有消散執念的感知,這一次,顯然是原主非常確定地化解了執念。
她在秦豫身上看到了情,或者不止,在錦繡與竹馬恩愛不移、在皇帝和柳盈盈用情不堅中,也看到了不一樣的愛情,直到秦豫毫無保留的愛,讓她有所頓悟。
世上情事各不相同,但秦豫的這份情,無關欲望,發自內心,是可以為她舍棄今生來世,隻求她安好的真心,真摯炙熱,動人心魄。
南玉眼睛有些熱,緩緩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傻。”
秦豫臉上緩緩蔓延開粉色,從耳後一路往臉頰攀爬,將他原本白皙冷玉般的臉頰染得一片霞紅,一陣陣熱氣從她指尖與他臉頰相觸處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發燙。
他甚至不敢眨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南玉。
南玉慢慢有了笑意,收回手,在他暗藏失落的目光下說“不要,我也怕你有報應,不過是無關緊要之人,不值得你這麼做。”
秦豫的目光又亮了起來,理智讓他要拒絕,卻擋不過她那句“我也怕”,下意識點頭,答應了她。
兩人在邊上聊了許久,雖訪香等人圍著,但終歸人多眼雜,南玉讓他去辦事,自己又走回內殿。
皇帝已經恢複平靜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似乎無知無覺。
南玉勸太後回去休息。
太後抓著她的手問“柳氏招了嗎”
南玉低眉“秦豫正在審,若有結果兒臣一定立刻告訴您,您身體不好,先回去躺一躺。”
太後的確有些熬不住了,皇帝受傷後,她的身子大悲之中漸漸衰弱,沒有了從前養花說笑的好精神。
再三囑咐知道結果後要立刻告知她,太後到底還是回了寢宮。
南玉又帶著太子和瀟瀟回長安殿學習、處理政事。
傍晚的時候,秦豫效率極高地審問出結果。
柳盈盈與皇帝說話時,一般都有一位醫女五位宮人隨侍,但顧及柳盈盈是妃子,和皇帝說私密話他們不合適聽,站的不近,隻能聽到斷斷續續的一些話,秦豫把所有人分開審問,將所有供詞組合在一起,通過他的處理,得到了一份“足夠”的內容。
而柳盈盈也把自己對皇帝說的話都寫出來了,自然不可能如實供出,必然有修飾添減之處,但是不重要,秦豫不會給她潑髒水的機會,送到主子們前麵的兩份內容一對比,就可以猜出大概。
這裏是後宮,不需要完美的證據鏈,上位者通過這份供詞推測出結果,那就是罪證確鑿。
而這個結果便是柳盈盈的確對皇帝說了許多南玉推行的新政,但是她弱化了太子,強化了南玉,說了許多南玉做的事,卻沒說張秀慧這些少女作出的實績,或者淡化了她們的成就,她提蘇雲提錦繡,絕口不提張秀慧,孫雲錦繡文才能力強,但對社稷的貢獻不是實打實的,皇帝自然不會放在眼裏。又從柳盈盈話中聽出自己病倒後南玉壓下太子牝雞司晨,自然怒急攻心,認為皇後一直在他麵前做戲,他出了事,就要把他的江山給顛覆了。
皇帝不一定氣女學,可一定氣南玉一個女子壓迫太子,謀奪江山。
南玉腦中一閃而過一個惡趣味的念頭,真想讓皇帝親眼看一看,她這個女子治理的江山到底怎麼樣。
得到了結果,她又領著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