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冷秋回了一下神,卻沒停下劍招,他此時正捕捉到一絲似有若無的感覺,停下來了,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碰上了。他眉頭一皺,隨即說道:“來了,這麼快,他還真是性急。直接請他到這來。”
“到這來?”趙閑愕然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什麼,應道:“好的,公子。”
說完趙閑退了出去,葉冷秋則繼續揮劍自若,似乎剛才趙閑的打斷,並沒有影響到他多少。
過了約有一盞茶功夫,趙閑,魏定中,引著兩人走了進來。當先的,正是那日到客棧鬧過事的年輕公子哥。此時,他的怒容滿麵,一臉激憤的模樣。他身後不遠則跟著他那個幻橙境的護衛,這個護衛麵色有些緊張,目光不停的往四下掃視,生怕這裏藏著什麼風險。
年輕公子一進後院見葉冷秋居然還在練劍,當即火了,就待發飆。可看了幾招之後,人卻是呆住了,連準備斥責的話語到了嘴邊,也忘了說出口了。跟隨他前來的那個幻橙境護衛,也自呆住了。他在隱修混了幾十年,也沒少進江湖中出任務,生平見過的劍法恐怕連他自己都算不過來了。但如此劍意縱橫,瀟灑自如,甚至舉動之間都有幾分詩意的劍法,他卻是頭一次見到。
兩盞茶功夫之後,葉冷秋終於收劍回招,落到了後院的地上。他一側頭看向那年輕公子,把淩鬆劍朝劉邵一拋,抱拳笑道:“抱歉,抱歉,興之所至,難以自抑,讓兩位久等了。”
言罷,葉冷秋笑盈盈的向二人走了過來。
“咳,咳……”年輕公子著實被葉冷秋給震懾了一番,忙輕咳兩聲,調整自己緊張的情緒。
“這位公子前些日子似乎見過一麵了,還未請教?”葉冷秋很有禮貌的再次抱拳為禮。
“金龍禪院世子,東門尚。”年輕公子很快穩住了心神,傲然說道:“但不知尊駕又是何方神聖?”
葉冷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封騰,梁俠一眼,說道:“你們先忙自己的去吧。”
二人會意,知道這個場合他們不適合在呆了,恭身行了一個禮,從後院退了出去。他們離開之後,葉冷秋淡然笑道:“我麼,可不是什麼神聖,隻是閑散人一個罷了。”
“我家公子的師尊乃是本宮掌門。”聽到葉冷秋這句話,魏定中忙在旁補了一句。
東門尚和他的隨從聽到魏定中此語,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純陽宮掌門的嫡傳人,那豈不是意謂著是純陽宮以後的執掌者。他們之前隻以為葉冷秋是某個內門有權柄長老的傳人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身份,這瞬間讓他們慌了手腳。就衝著葉冷秋的身份,別說是他們,就算是他的老爹來了,恐怕都得給幾分麵子。純陽宮和須彌山可是不一樣的,中州淨土權力分散,就算是須彌總院院主的親子,可動用的資源也是很有限的,而純陽宮權力卻是集中,掌門嫡傳子的身份可是相當尊崇的。東門尚隻是金龍禪院的世子,論起他的身份和葉冷秋虛掛的這個身份,相差何止以道裏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