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纖纖連連錯身變化,並不取兵刃相敵,隻以身法應對。但偏偏即便如此,任憑盧海濤如何緊迫,也絲毫占不到一點效用。反而是幾次盧海濤自己衝得太過了,沒收住身形,露出了老大破綻。好在,北宮纖纖似乎不曾看到,都沒有捉住機會一擊製敵。
台上的北宮纖纖顯然不著急,應付自如。反倒是台下的淩紫煙先著急了,納悶的說道:“哎,我說怎麼打了這麼久,這北宮狐狸連反手都不能。她打不過,就不知道找機會發動陣法麼,我看她有好幾次機會可以發動陣法的。”
葉冷秋卻是淡然一笑,說道:“丫頭,你懂什麼。她這是在拿對方當成自己的磨刀石了,你還真以為她不動用陣法,就打不過對方啊。”
郎玉瑤當即插嘴道:“淩家妹子,那騷狐狸能耐著了,你就別替她瞎操心了。就剛剛那麼一會,她至少已經放過了對手三次。她要想拿下這一局,那是分分鍾鍾的事,這是和對方耍著玩了。不過,那盧海濤也真是,這臉也夠厚的,換我早就自己認輸了,省得丟臉……”
郎玉瑤話沒說完了,就見台上的盧海濤忽的跳開兩步,相當無奈又鬱悶的說道:“北宮姑娘,不打了,我認輸行了吧。”
說完盧海濤向裁判一行禮,直接跳下了擂台。他這一舉動,立刻引得擂台下那些下注賭他贏,又不明真相的人紛紛撻伐。
“這算什麼,看人家漂亮,自己認輸了,姓盧的,你還要不要臉。”
“是太不像話了,這可是青雲大會,不是你家過家家玩的,一點尊重也沒有。要我說,就該給他除名,他就沒資格上這擂台。”
“說的對,你想討好女人也得看場合。這麼玩,置青雲大會於何地……”
盧海濤聽到這些閑言碎語,氣得差點老血狂飆。心裏罵道:姥姥的,你們這群混蛋知道個屁,我不想贏啊,這不是打不過麼。老子隻是不想再讓人當成被貓耍著玩的老鼠,你們用得著這麼罵麼?
北宮纖纖這時也有些鬱悶,她本想再和拿對方練練手的,沒曾想這就認輸了。她後麵的賽程也沒太多難度了,就隻有最後一天,還有個明黃九品的對手。這讓想好好試一試水的她,相當不爽。
北宮纖纖這邊比擂結束沒多久,向氏夫婦,杜磊的賽程也相繼到了。聽到喊話聲之後,各自歸位。他們可沒北宮纖纖的耐性,上台之後,三下五除二,幹淨利落的把對手都給扔下了擂台,前後沒用盞茶功夫。
隨後,一行人便消停了下來,在賽場裏找著自己感興趣的對擂,不時駐足觀看。時間慢慢消磨過去,到了下午賽程快臨近結束時,終於輪到了韓寧月上場。她的對手是玄天宗宗主之子賀延修。
玄天宗也是十二宗派之一,鎮守東南方向的揚州。門內以道家功法和術法為主,屬於真武蕩魔大帝一脈的傳承。他們的武功中往往夾雜了道家術法,和茅山派很相似。賀延修是玄天宗宗主次子,但卻因為天賦出眾,而被其父認定為宗門傳承之人,實打實的玄天宗少宗主。賀延修品行尚算比較好,江湖中的名聲也還可以。至少沒和其他的十二宗派的嫡係傳人一樣,和杜亦凡等一幹修二代混跡在一起,惡名遠揚。他是有真材實料的,和杜亦凡等人不太一樣,韓寧月想在他手上討到便宜,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