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得寧回頭看自己小妹,臉色不愉,隨即明白了她在想些什麼,慌忙又說道:“小妹,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你想想,以你的眼界之高,眼下人修之中,未婚的適齡男修,哪個能入你的眼的。現在還好說,過得兩年就更難了,我們這不是擔心你的終身麼。看來看去啊,似乎也就隻有這葉少主……雖然他身邊的女人是不少,但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多幾個女人也正常。再說,你也看到了,他對自己的女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好,你要是隨了他,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駱心言聽到這些話,神色這才稍稍緩了一些。駱得寧這些話倒也有些道理,像她和獨孤穎這樣的,終身大事往往有很大問題。倒不是她們不夠漂亮,而是她們太過強勢。隱修的真正才俊之輩,對她們往往望而卻步。
原因很簡單,一是,不想讓人當成吃軟飯,靠女人上位的。這些才俊都是真有能力的人,一般骨子裏都有傲氣,受不了旁人這樣的議論。其次,擔心婚後被對方壓製得死死的。駱心言和獨孤穎,完全可稱得上是公主,公主下嫁,駙馬憋屈,這是常態。因此,他們寧可找一些身份低些的,也不想高攀。而且要是喜歡,還可以多找幾個。真要娶了這兩位公主,那可能麼?
除此之外,林林種種的還有其他原因。反正,這些聰明的才俊們,都是躲著駱心言,獨孤穎這樣的高高在上的女子。反倒是那些紈絝子弟,沒什麼用的世家子弟,會很樂意與她們結親。但問題是,駱心言她們又怎會願意把自己的終身托付給這些渣滓了。於是,皇帝女兒也愁嫁,便成了常態。最經典的例子,就是玄天聖地的厭塵道姑。年輕時,厭塵道姑可也是芳名遠播於人修界的。就是因為這個兩難,最後她沒有如同其他世家公主一樣,委屈自己,最後讓家族安排個政治聯姻,一嫁了事,而是選擇孤獨終身。如今的駱心言和獨孤穎,都頗有走她老路的跡象,駱家長輩有所擔心,也屬正常。
“二哥,我的事,你們就不必擔心了,一切自有天定,順其自然吧。”駱心言揮了揮手言道,她不想在這事上糾纏,轉口言道:“對了,這次你們到益州來做什麼。你們可不要告訴我,是專門過來看我的?”
“就是專門來看你的,更確切的說,是來瞧瞧,那個葉少主送你的那件法寶的。”駱得正迫不及待的說道,他兩眼精光的說道:“這可是法寶,傳說中的東西。咱們家居然也落著了一個,我自然是要瞧瞧的了。”
“小妹,別聽大哥胡扯。這次我們過來,是主動請纓的。六師大會端午之時便要開始了,此次大會安全是第一的。血煞會那些邪修,還有偷渡過來的妖修,肯定不想看到大會辦成。他們必會,著力破壞。二龍山穀這邊,防範嚴密,他們怕是難有機會,卻得提防他們對前來參會的六師在道中下手。所以,純陽宮的劉長老和咱們淨土的顧副院主,商議了專門指派一些人手來護送,這些參會者,以防意外。”駱得寧無奈的看了駱得正一眼,努力笑道。
“哦,是這樣啊。”駱心言點點頭,心說這才合理些麼。派人護持參會者的計劃,駱心言早就聽說了。隻是到底安排多少人手,哪家出人手,卻一直在商討之中。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勞費人力不說,還很可能和血煞會,妖修撞上,造成犧牲和損失。所以,純陽宮的家族還好些,派到頭上,都甘心的承接了下來。淨土的家族,則是避之唯鞏不及,都在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