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圍觀的眾修者,就被這場麵弄得想笑,雷恒這一喊,所有的人都憋不住笑了起來。更有些膽大,直接開始起哄了。
“是啊,怎麼不動手了,這不是要找場子的麼,人家乖乖就範,可就等你們下手。這老讓人家晾著,算怎麼回事。”
“嗬嗬,還不明白了,他們這是怕了。寧碰閻王,不遇老雷,這雷家的人是好招惹的?腦子一熱動了手,冷靜下來就知道壞菜了。那話怎麼說的,外強中幹,色厲內荏……”
“羊質虎皮之輩,也就是虛張一下聲勢,真遇到硬茬,自己就慫了,正常,正常。他也就是欺負欺負咱們這些沒什麼背景的中下層修者,遇上靠山硬的,自個乖得像綿羊了。”
“繡花枕頭,世家的那些紈絝子弟,不都是這副德性了。可恨的是,他們卻總能得最好最多的修煉資源,而留一些殘羹冷炙給咱們。要是咱們,有他們那麼多的資源,絕對比他們強十倍百倍。這世道不公啊……”
各種議論紛至遝來,紈絝公子有點扛不住了,他看了旁邊的盧長老一眼。此老這時眼觀鼻,鼻觀心,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勢。反正,這些旁觀者議論的也不是他,他可犯不著再趟這渾水。
紈絝公子轉回臉來,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扛不住旁邊眾人的嘲諷,走上前來照著雷恒臉上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還真用了點力,畢竟他心裏對雷恒的憤恨可是實打實的。
“啪”一聲雷恒半邊都紅腫了起來,雷恒卻不以為意,反而放聲笑道:“嗬嗬,不錯,不錯,這才有點男人樣。來啊,繼續,老子倒要瞧瞧,你怎麼從我身上找回場子去。”
雷恒久曆戰陣,前後大小戰不下幾百次,負傷掛彩那是司空見慣的事,甚至幾次被敵重傷,差點丟命。所以,像紈絝公子這樣的摑掌之傷,於他來說,根本沒什麼感覺。他倒是不介意,對方多打幾巴掌,回頭家族好以此為借口,更好上門去討後賬。
雷恒倒是不在意對方多打,那紈絝公子卻不敢動手。這貨是最典型的聲大膽小之輩,開始的衝動過了,自己便慫了下來。後麵的幾巴掌那是越來越輕,打了六七巴掌,也不敢再打了,退到一邊示意盧長老把雷恒的禁製解開。
盧長老剛上來把雷恒的經脈解開,就聽遠遠一人嚷道:“誰啊,誰敢動我雷家的子弟,都不想好了。”
紈絝公子和盧長老聽到這一聲,麵色都是一僵。他們瞬間意識到,他們犯了一個錯:他們家族的派人手護著子弟過來,雷家難道就會讓那年輕子弟自己過來。
人群居中分開一條道,一個魁梧的身影大踏步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人。來者的服飾和雷恒樣式都差不多,最大的區別是他們後麵係著條披風,上麵有一個大大的雷字。這披風顯然是家族身份的象征,否則時值六七月間,天氣正是最炎熱時,他們還係著這麼條披風,也太突兀了。
“十七叔,你們過來了。”雷恒正自揉臉了,隨口應道。雷家在隱修眾家族山門當中是比較特殊的,他們就沒有分過家,也沒有嫡庶之分。整個家族上下,全以長幼排序,而在家族的身份地位,則全是以能力和功績來決定。雷恒的父親排行第九,能力在家族當中也居於前例,屬於雷家的核心層。來的這位,則是雷恒隔了兩輩親的堂叔,叫做雷方秋,屬於雷家第三代,行十七。他身後跟著的,則是和雷恒的堂弟們,屬於雷家第四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