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的三人聽了葉冷秋最後這番話,正色肅然。那意思很明白,葉大少主並不打算把範憲鬥身死一事,就隨便栽在邪修頭上,然後帶過去了。眼前這個做法,不過是暫時借來安撫人心的。他還是要把此案從頭到尾查個明白的,如果姬家的人涉入其中,就必須給出交待。當然,這個交待可以在私下進行,這樣至少能保住姬氏一族的顏麵,但怎麼做就看他們了。三人互視一眼,都覺得回去以後有發兵召集全族之人,好好訓問一番……
北宮纖纖和龍雨晴這時則強忍著笑意,她們家這個老公,真是越來越會演戲了,弄得還真的很在乎範憲鬥的樣子。有道是做戲做全套,他的這番舉動,倒是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
姬家三人隨即告辭離去,葉冷秋這次沒有親自送出去,而是讓守在洞府外麵的劉邵送了出去。
“葉郎,還真是夠可以的,把這姬家三人,騙得跟二愣子似的。”見人離開,北宮纖纖立刻搭上了葉冷秋肩膀上笑道。
“這群貨,就不能給他們好臉色。”葉冷秋想想剛才的情景,也有一種解氣之感。
“葉郎,真要讓劉邵去負責調查範憲鬥身死一事麼?其實,把這事按到邪修頭上,不就挺好的麼。估計,邪修高層要是得知最後是這麼個結論,非氣得吐血不可。他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坐探,這麼莫名其妙死了不說,最後還把他的死栽到他們身上,以便凝聚整個人修正道對他們的怨恨。”龍雨晴看著葉冷秋笑盈盈的說道。
“對啊,把那些邪修氣個半死。”北宮纖纖也讚同的說道。
不曾想,葉冷秋卻很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一切照著咱們最先謀劃的來,不能變。”
“呃,為什麼?”北宮纖纖怔了一下,脫口問道。
“很簡單,要是真那麼做了,豈不成就了範憲鬥的忠義之名。他這樣的人渣,配有這樣的名聲麼?”葉冷秋臉色一正,冷冷的說道:“範憲鬥,就必須是因為偷盜古時功法,練功不當,走火入魔而死的。”
說完,葉冷秋抬步走出了洞府。北宮纖纖和龍雨晴落在後麵,對視了一眼,心中都隻有一個想法:看來葉郎對這個姓範的是厭惡到了極至,為了不讓他死後再留下美名,甚至連人修大局都暫時被他放在一邊了。葉冷秋可是向來極為重視人修大局的,為其沒少犧牲。這件事,顯然讓範憲鬥死在邪修手裏,比他走火入魔而死,對人修正道的助力作用更大。可是了……
不過,她們多少也能理解葉冷秋的心思。如果範憲鬥沒有讓兩個散修,替他擋刀而死,葉冷秋還不至於那麼恨他。但他卻讓兩條無辜的生命,因為他的私欲白白斷送了。葉冷秋自然不可能放過他。不僅不會讓他活,而且就算他死了,也不想給他留下好名聲。
再說離開了火麟洞道場的姬家三人,幾經周折回到了他們落腳的莊園。姬蒙離開去尋聚合其他族人準備訓話了,姬番則和姬重留在議事廳中密談。不過,他們聊的顯然不是今天與葉冷秋談判的事。在他們看來,那件事有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
“看來,在那天衍洞之內,確實應該有一個類似軒轅血池一類的存在。若非如此,為什麼這次姓葉的小子,沒有讓咱們到私密性更好的天衍洞中議事,而選擇在下麵的洞府了。上次,他可是直接讓蒙兒上到那邊去的。姓葉的小子,始終是不信任咱們的。”姬番麵色沉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