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見了伯父,但,這些我都是可以解釋的。”陸晴吸了吸鼻子,以為君祁是知道了她去找君自雄的事情,忙不迭地解釋道:“那天是因為李玉璃伯母找到了我,說伯父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問我,我也不知道他問的是雅真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君祁靜默的扭過頭來,看著女孩眸子裏的慌亂之前。
他還不解,為什麼董事會突然要徹查這一年來的財務,現在明白了,原來是陸晴和董事長說了一些質疑他工作的話。
君自雄發動了董事長的權利給他下派任務,這才有了他的深夜加班。
他突然有點看不懂眼前的女孩,“陸晴,你不適合說謊。”
正眨巴著眼淚的女孩一愣,抬頭就鑽進了君祁洞察的黑眸裏。
他的眼睛如同裝了甄別係統的鷹眼,隻一個眼神就可以看出了陸晴的心虛。
“你說謊的時候語速特別快,眼睛會死死的盯著一個人,生怕別人看出來你的緊張。”
“我沒有!”陸晴急促的搖頭。
隨機又立馬會意了過來,她這個否定不也是回的太快嗎?她的眼睛又出賣了自己?
“沒關係。”君祁說。
冰冷的語調雖然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可陸晴還是察覺到了其中的微妙變化。
他的沒關係,是因為不在乎,所以才沒關係。
“君祁。”
外麵的小雨簌簌,好像她不受控製的眼淚,她看著雨霧中搖搖擺擺的小樹苗,感覺自己此刻好像孤身站在這雨夜中接受著死神的宣判。
她啞聲的問:“我們還是朋友嗎?”
“這取決於你。”君祁留下一句話,轉身進了地下車庫。
瑪莎拉蒂的騷包車燈由遠及近,下車的時候,梁逸凡見到了陸晴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屋簷下,飄飛的雨絲落在她的肩頭,打濕了她一身單薄的碎花連衣裙。
他心疼的皺起了眉頭,一麵脫下了西裝外套衝過來披在她的身上,一麵沒好氣的責備:“你傻了是不是?誰讓你站在這裏淋雨的,君祁呢?”
“君祁……”陸晴茫茫然地看了過來。
梁逸凡的棕色碎花上還掛著雨珠被,燈光一照,閃爍著斑斕的流光。
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來,疼的痙攣的蜷縮在地上。
“陸晴,你這是怎麼了?你跟我說啊,!”
……
沈如煙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有感覺有一隻強韌有力的手臂從她的身後還了過來,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腰肢。
熟悉的清冽的淡香飄進了呼吸裏,她滿足的唔一聲,扭頭埋進了他的懷裏。
第二天,小雨終於停歇了下來。
沈如煙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看身邊大床的另一側,冷冷清清的,他昨天是沒有回來嗎?
君小牛穿著小拖鞋蹬蹬蹬的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朵漂亮的玫瑰花,“媽咪早安。”花花遞了過來。
“早安。”沈如煙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小家夥跟吃了可愛似的說:“媽咪,你猜猜我愛不愛你?”
沈如煙想起了上一次他的提問,笑道:“愛!”
君小牛,“為什麼呀?”
“因為你送我花花了呀,你要是不愛我就怎麼會送我花花呢?”沈如煙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用他上一次的邏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