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衿點了點頭。
我眼裏跳躍著歡喜的因子問她:“昨天夜晚樓下是怎麼回事,最後是怎麼解決的。”
沈子衿說,昨天是來了兩位客人,但房間隻剩一間了,本來是先來後到的理,可巧就巧在二人是同一步邁入門檻的,二人為此大打出手,最後掌櫃的把自己的房間騰出來,給客人住,才算了了。
還以為什麼稀奇事,原來是爭房小事。
我還想問二人麵貌如何,阿殤就點了點我的額頭,說我好奇心那麼重做甚,管好自己就成了。
我歎了口氣,掩著嘴巴,嗔怪他,無趣。
葉緋色抖了抖肩,好似第一次見我這般,吃了兩口包子壓壓驚。
阿殤則是見怪不怪的給我把粥盛好,夾了個饅頭給我。
沈子衿倒是笑意盈盈。
吃了飯後,把房退了,阿殤詢問掌櫃有沒有馬車可以租借。
掌櫃說他隻是個開客棧的,沒有馬車。
我也疑惑阿殤沒事租馬車幹嘛?
葉緋色過來說,他有馬車,要不要坐,說他夫人體弱,他馬車舒適坐裏麵肯定舒適,而且沈子衿又會醫術,還能有個照應。
阿殤略做思考後答應了,然後由他將我扶到車裏坐著。
這二人還真是無縫銜接,演戲把細節都演的這麼好,我如果不是認識他們,我都覺得這二人昨天才見了一麵。
阿殤騎我那匹小馬駒,他把業火放了,讓它自己找路回去,業火是他的戰馬,到時候清水山莊人多眼雜,萬一識出他的身份怎麼辦。
攤上這麼心大的主人,業火也真是聽話,讓它來就來,讓它走就走,也虧得老馬識途,要不然這麼好的千裏良駒不見了,讓他後悔的腸子都綠了。
不過葉緋色這馬車真寬敞,從外麵看不突出,裏麵倒是讓人眼前一亮,還有個小桌子,椅子也都墊著厚厚的絨墊,怕走坡路時顛的不舒服。
沈子衿也進來了,她手裏捧著一個盒子,放在小桌子上,推給我。
“禮尚往來。”沈子衿不自然的看向別處。
“謝謝。”我笑著接受了,並沒有因為好奇而打開。
葉緋色成了車夫了,戴著頂鬥笠,驅著馬,還是唱著那首歌。
沈子衿喝斥他不要唱了,唱的難聽死了,葉緋色就乖乖的不唱了。
其實他唱的挺聽得,就是沈子衿覺得詞太直白,所以才會覺得不好吧。
“我們義結金蘭怎麼樣?”難得遇上對眼之人。
她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可以嗎?你是將軍府小姐,我隻是江湖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大夫,會不會貶低了你的身份?”沈子衿問的小心翼翼,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拉起她的手握住,說道:“我們都是這凡塵中的一粒光,沒有誰比誰高貴,也沒有誰比誰低賤,都是同樣的活著,反而我覺得你救死扶傷就很厲害。”
沈子衿聽見我這麼說,打消了門第觀念,答應與我義結金蘭。
我讓葉緋色停下馬車,他說我又整什麼幺蛾子?
我沒理葉緋色,我就喊了聲阿殤,他下馬,扶我下來,他那麼愛演戲,我自然要配合他把戲演足套了。
他問我怎麼了?
我對他說,我要與沈子衿結為姐妹,讓他們作證,讓蒼天大地都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