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時,農夫匆忙從外麵匆忙趕了回來,一手提著一隻兔子,應該是村裏的人給他講他家裏來人了,他才如此慌忙。
我見來人不像農夫倒像是個獵人,強壯有姿貌,阿殤的部下我也沒全部見過,所以也不知他叫什麼。
他對阿殤行了一禮,喚了聲公子,又對我行一禮,喚一聲夫人。
阿殤也隻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他叫蕭艾。”
我古怪的看著他,難道說阿殤隨便帶一個人來,他都會叫夫人嗎?
“他見過你。”估計是看出我疑惑,阿殤開口解釋。
我現在是頂著張人皮麵具,他還能識得我?
阿殤說他們都有自己獨特的識人方式,所以即使我頂著人皮麵具他們也認的出我是姚雪。
不對,不對,完全不對,他喊我夫人?知道我是姚雪還喊我夫人?
阿殤貼著我耳邊說:“我跟他們講過,他們的夫人隻能是姚雪,所以他叫你夫人也無可厚非,除非你不想?”
我搖頭又點頭,我覺得阿殤又在套路我,忽然發現兩人距離很近,立馬閃到一邊,臉色爆紅。
蕭艾被我的動作逗笑了,他對我說,雖然他呆在杏花村,偶爾也會出去,他的主人也隻有阿殤,而且不止是他,阿殤那些手下,都在背地裏叫我夫人。
啊!赫連殤,你親沒提,禮沒過,你就這麼損我閨譽嗎?
我咬牙切齒的瞪著阿殤,這真是讓我丟人啊,他們怕不是都知道我與阿殤還沒成親就在一塊了?
想想就覺得阿殤這般做,太過分了,以後還要不要見麵了,見麵了他們都喊夫人,我是應還是不應?
阿殤說蕭艾多嘴,然後催促他趕緊做飯,我們已經快一天沒進食了。
等蕭艾走後,我就抓住阿殤的衣領,生氣的問他,幹嘛要他們這麼叫我,不是毀我名譽嗎?
阿殤讓我放手,說我以後是要成大事的人,讓我不要拘小節。
我覺得他又在忽悠我。
夜裏蕭艾煮了麻辣兔給我們吃,又麻又辣的,吃的我滿頭大汗。
阿殤見我如此,他就拿著絲絹替我擦汗。
蕭艾做的的確夠味,就是差點酒,缺了點意思。
蕭艾說家裏地窖裏有不少酒,我要是喝,他這便去取,隻可惜被阿殤製止了,說我個小姑娘喝酒成什麼樣。
蕭艾聳了聳肩,不怪他,我埋怨的看阿殤,這都出來了,還不讓我痛快。
我總覺得蕭艾的名字和他的人不搭配,名字太柔,像個姑娘名,人確是個糙漢子。
阿殤說,我們會在這裏呆幾天,呆到菊花展前夕回去即可,我還怕他不住。
睡的地方穿過竹子建造的長廊盡頭,四間陶瓦屋並齊。
夜裏終於不用和他睡一間屋子了,自在。
我怎麼感覺阿殤的眼神似要吃了蕭艾一般呢,難道是我的錯覺?
最右邊是我的房間,裏麵打掃的很幹淨,床褥也是平整的鋪好,我估計是阿殤說過,他有可能會來住兩天,所以東西每天都弄的好好的。
真是個心細之人,怪不得能把清水照顧的那麼好。
隻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阿殤身邊的人,我認識的幾個人裏大多都心細,跟女子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阿殤跟我一塊到我房間裏,他給我備有衣服,都在衣櫃裏,都是質樸點衣服,沒那麼華麗,問我能穿的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