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發生清水這件事,估計我還會對她好言,如今對她印象差到極致。
我扭過頭來裝起柔弱咳嗽起來,然後啞著嗓子對她說謬讚了。
大麵上過得去就行了。
老婦人拿著青色絲娟捂著嘴巴說我怎麼咳嗽啊?臉上的嫌棄之意雖不是太明顯,可我還是看見了。
抽了回自己的手,從袖筒裏拿出白絲娟擦了擦手,嘴角輕蔑一笑,還敢嫌棄我?
那我就教你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還說她有點眼裏勁兒,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這讓萬老婦人的臉色當場就掛不住了,尷尬的笑了兩聲。
萬思銘瞅著不對,立馬給他母親拉了過來,瞪了他母親一眼,嘴裏絮叨她一聲,說此人不是她能得罪的。
他母親適才變得臉色才緩過,認真的打量我幾遍。
估計看我這柔弱模樣,該是好拿捏的主,沒想到她會碰到我這個狠角色。
萬老爺也是瞪著老婦人,覺得這種人就是婦人之見,真正的富貴之人那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阿殤也盯著她,讓她無處可遁,她這才覺得她做的一件多麼荒唐的事。
阿殤扶著我,語氣雖是客氣,卻也顯得淩厲逼人道:“拙荊隻是身體不適,並沒有什麼傳染疾病。”
雖沒有明顯指出,可也讓老婦人老臉一紅。
萬思銘陪笑的說,他定會給我個滿意的道歉。
萬老爺也說別跟一個婦人一般見識。
我知道,這又是要給我送東西了。
聽見萬思銘這麼說,阿殤也沒有過多計較。
萬思銘又問我們有沒有用晚膳,要不然他等會傳膳時,多添兩幅碗筷。
我自然要在前廳等清水來,所以扯了扯阿殤的衣袖,他點了點頭。
萬老爺一臉相見恨晚的表情,硬是想拉著阿殤小酌兩杯,奈何他都拒絕了。
拒絕理由是,我聞不得他身上的酒味,他要喝酒了我聞著身上就會起紅疹。
萬思銘疑惑的問我,怎麼聞著其他人怎麼沒見起。
我笑著回應說我自然是跟別人走的不親近,所以才不會起。
這讓萬思銘啞口無言,尬笑了兩聲。
小樣,我跟葉緋色常在一起,懟人的話可不少。
真想知道萬思銘見到清水後的表情,是歡喜?還有憂思?
不知道他會不會痛快的放手,好像聽清水說她的婚書一直在萬思銘手中,此次前來,也為此事。
不過萬思銘的母親好像對清水有些偏見,而且還不止一點,回頭我讓阿殤查一查,估計這事清水自己都不知道。
飯桌上,老婦人一直都不敢言,估計被自己丈夫和兒子,還有阿殤一同盯著被嚇著了。
放著清水那麼好的兒媳不要,真不知道這老太太怎麼想的?門第就有那麼重要嗎?難道不是兩情相悅才最重要?
人啊過了幾天舒坦日子,都不知道愁苦是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