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打聽回來後說,爹爹正被娘親責罵,那是關起了門說的,她也沒見著,也是在門口聽著幾句,旁邊的下人也都被遣散到前院去了。
哎呀呀,聽見這,心情才舒暢點,提筆疾書。
沈子衿說我小心眼,挨罰還得人陪著。
這話可不能這麼講,我跟爹爹犯的是同樣的錯誤,豈能隻罰我不罰爹爹呢,要不然就說不過去了。
小秀在一旁研墨,也說:“夫人頂多說幾句將軍不對,也不會真的罰他,畢竟將軍還是一家之主,威嚴還是要有的,夫人遣走了下人,關了門斥責也是給將軍留麵,怕在下人麵前被嘲笑。”
也是,爹爹要是怕娘親這話要是傳出去了,他大將軍的威名不就減弱了,再加上有些人亂嚼舌根了,再傳壞了話,說將軍夫人是個夜叉哦,不就是敗壞娘親的名譽嗎?
不過說他幾句總比不說的要強,還真能指望娘親能罰爹爹跟罰我一樣啊。
寫到一半的時候,爹爹偷偷摸摸的過來給我們送吃的,他蔥袖兜裏拿不少大餅。
我無語的看著他,娘親隻是說不給我吃食,又不沒說不給沈子衿吃的,她吃飯的時候我不就能吃了。
我問他這大餅哪兒來的?想笑找不到理由。
爹爹說讓廚娘偷偷做的,怕我吃不飽就讓廚娘做的大了些。
這可不是一般大,這幾個可有臉那麼大,我給他袖兜看了看,真不知怎麼裝的下。
沈子衿起身給爹爹行了個禮說道:“幹爹我們都用過膳食了,幹娘又沒不讓我吃飯,所以就讓姐姐吃點我的。”
爹爹哦了一聲,又把餅子收了回去,又放回他的袖兜裏,說是我們吃了他就把東西帶走,免得等會娘親看到,又要被訓。
他把我們抄的女誡看了看,表揚沈子衿的字跡寫的好,讓我多跟她學學,字是一個人的門麵,沒聽人講過,一個人字寫的有多少好看,她這個人就有多好看的話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聽過,還是第一次聽他講。
以前沒聽過,現在不就聽過了,爹爹說我長得雖不是傾城之貌但也不差,怎麼這字寫的拿不出手?
我懷疑的看著他,我寫的有那麼差勁兒嗎?我又問小秀,小秀也說我的字寫的不是多雅觀。
字寫的能看就成,優秀的人多了去,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爹爹說當心字跡不一樣,娘親又該罵我了。
這個我自有辦法,我給沈子衿寫的放在後麵,後麵再放幾張我的寫的,這樣娘親從前麵檢查或是從後麵檢查,都會是我寫的,隻要我把春慕拿到手,就不管娘親在說什麼,到時候我在讓沈子衿在娘親麵說一些其他話,轉移她的注意力,這樣不就能輕鬆過關了。
爹爹說我正兒八經的不會,就會一些歪門邪道的,耍小聰明總在行。
我說:“爹爹既然這麼閑散,不如也幫我抄幾篇唄?”
爹爹放下了紙,揮了揮手,說他還有事,就準備離開,還沒出門又折了回來,對我說:“以後每日在練武場等我,我們好好較量較量。”
行啊,正愁找不到人練手,說完爹爹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