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禦輕笑一聲,這裏並不是他的地盤,阿殤來得,他怎麼就來不得?還是這裏刻上了他的專屬?
阿殤說赫連禦大可以挑戰他的底線試試,他凜冽的氣勢逼迫著赫連禦,宛如月色中的死神。
涼風吹的衣袂翻飛,屋簷上掛著的竹風鈴也叮叮當當的作響,這二人這是在比內力,麵上看似相安無事,其實暗地裏已經不知比劃幾回了,他們得氣勁逼的我也不得後退一步。
院裏的梔子花苗,都被連根拔起,石桌也碎了,這響聲可不小,居然沒一個前來查看的,這將軍府的巡邏侍衛這麼懈怠了?
爹爹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站在我身後,問我什麼個情況。
我聳了聳肩,誰知這二人一言不合就開打。
爹爹也是看的起勁兒,還給我講解起來了,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我都心疼我的桌椅板凳了,都稀巴爛了,明日又得重新做個新的了,就是可惜了那棵梔子花了,那麼一大棵都被連根拔了,不知道這個時節在種回土裏,它會不會死?
每年它都開上千朵的花,讓院子芬芳清新,還有那棵十月桂,都長得比屋簷還要高了,也被二人的內力所傷,直愣愣的打在了屋簷上,還摔掉不少陶瓦,怕他們殃及到我們,不得不在往後退。
我覺得上次跟爹爹在練武場比試,那簡直是小打小鬧,這阿殤和赫連禦才真的想拆了我這院子啊。
本就不大的院子,此刻真的是一片狼藉,連草皮都被掀了。
隔壁院的沈子衿還以為刮什麼妖風了,趕緊跑出來看,她見我和爹爹不知在瞅啥,跑到我們身後,跟隨我們的眼神望去。
“你這,這……”沈子衿指著我的院子,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我把她的手放下來,順便把她的下巴合上,讓她乖乖的看,告訴她眼睛看時間長了,記得要眨。
我也沒想到赫連禦居然能在阿殤手上過這麼招,看來他的功夫也不低啊,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啊,裝了那麼久的時間,怎麼就突然不裝了?
二人似不分出高下,就不會罷手一般,就是可憐了我這院裏的東西,我怕等會連房間的門都保不住了,剛還在想,這會窗戶上的雲母片都被打碎在地,那碎一地的可都是銀子。
我心疼的看著這滿地的東西,重新維修可得不少的花費,這二人可真夠能造的。
我問爹爹,怎麼這院裏這麼吵鬧,那些侍衛怎麼都不來看看,是不是躲哪兒偷懶的?
爹爹來時就吩咐了那些人,無論這個院子出現在大的響動,都不需要他們,隻是我在院裏練武製造的,他們出現隻會打擾到我,所以才有這麼大聲響,他們也不來。
也是,如果他們看到赫連禦出現在我的院子估計驚愕程度不比沈子衿低。
沈子衿說我怎麼不阻攔他們,在這樣下去院子都會被二人推倒了。
誰造的誰賠就是了,再加上我讓他們停,他們就停那就好了,我也不會站在一旁看他們打了。
爹爹也問我,此二人怎麼會打起來,還有那個蒙麵的是不是……他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阿殤的名字。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整的爹爹一臉的懵,問我這又點頭的又搖頭的,是什麼意思。
我說點頭是他猜的那個名字對了,搖頭是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