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治這病,還得把腹水排出來後,在慢慢調理身體,就是以後不能幹重活了,吃食也得注意,清淡的為主,因為他的肝功能已經損壞,沒了排毒的效果了。
得此病的雖然不多,但也是有個別案例在的,就是不知道這帝都的大夫怎麼會診斷不出來?
我對沈子衿講,這帝都的最好的大夫是禦醫,像王家這樣沒有顯赫的身份,那裏請得動禦醫來替他治病,這帝都的大夫看個頭痛發熱可還行,真正遇到大病他們也都束手無策。
王家主說隻要沈子衿能治好他兒子的病,無論做什麼都願意。
躺在床上的王家公子哥聽到沈子衿說他的病可以治療,本就希翼,此時眼睛更煥發光彩。
就是腹水不好排,排出來後給他們開一副藥單,隻是從此以後這位公子哥就得長期喝藥了,而且藥物不可停。
我問沈子衿可有幾成把握,她對我比劃了下,十成把握,我去……這麼厲害的?
她給我講,這不能算太大的病情,如果當時有大夫知曉他的病,給他對症下藥,光五味子等普通的藥物就能控製,現在也隻是病拖久了,就有些難下手了。
搖頭不懂,各個領域不同,所以不理解也很正常。
沈子衿又對王家主提了一嘴,說他兒子是因為吃了回血藥才導致如此,讓他好好查查那裏出了問題。
沈子衿這句話如醍醐灌頂般點醒了王家主。
小妾這時說她家雲卿吃食一向都是她準備的,吃的方麵不可能出了差錯,也就是有次大房的婢女提來一盒龍須膏,讓雲卿吃了,除此之外這孩子到哪兒也都謹慎小心的。
王家主眼神如毒的盯著他的正妻,恨不能將她五馬分屍。
隻是這大房夫人豈是善類,如此事情皆指是她所為,她依舊淡定的說:“你說是我送的龍須膏出了問題?我想問是你傻還是我傻?我會這麼明擺的在那糕點裏放回血藥嗎?”
這腦路還算清晰,就是大房送了東西,所以查出來第一個有問題的就是她,她不會那麼蠢。
“如若我想陷害你們,何苦等孩子大了在陷害?”大房夫人眼神直逼那小妾。
“可是我的孩兒一死,你就是最大的受益人。”小妾現在一口咬定就是大房夫人所為。
大房夫人不予理會,就問王家主信不信她,如若不信大可以報官,讓官家的人來查,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
小妾也是聽見她兒子有救了,也就不怕了,挺直了腰板說報官就報官,誰怕誰,剛才還哭哭啼啼的小妾,現下如此驕橫,這麼逾越身份跟大房說話,王家主也不吭聲。
這深宅內院的,不堪入目的事多著呢,我讓沈子衿好好治病,其餘的事就不要管了,這是王家主的家事,他想怎麼處理就是他的問題了。
沈子衿貼俯在我耳旁說,這人要是不揪出來,即使她救了王雲卿,也是活不長久,隻是對方這做法她有些看不懂了,為何沒有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將人弄死,而是吊著他半條命?不過這王雲卿如果不是遇到她,剩下的也隻有死路一條。
這在天子眼皮底下,要是弄出人命來,那王家主能願意嗎,肯定得報官徹查,這樣一來就會傳遍整個帝都,多少雙眼睛盯著官府,他能不好好的查嗎,萬一要查出來那可是要斬立絕的,所以下這藥,看似人是病了,時間一久也就一命嗚呼了,這麼做卻是最保險的。
沈子衿嘖嘖了嘴,抖了抖身子,覺得這帝都還真是人心險惡啊,都沒什麼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