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娘親就給沈子衿叫走了,看著娘親神情還有些閃爍,她找沈子衿絕對不是要教她禮儀,肯定有別的事,但明顯不想讓我知道,而是單單的叫走了沈子衿,真想上前去偷聽她們講什麼秘密。
剩下我一個人在前廳左看看,右看看的,最後按耐下自己的好奇心無奈回了房間。
經過後院時,院中央有棵碩大的銀杏,兩個人都抱不過來,風一吹,就會飄落滿地的枯黃的落葉,被風吹的卷起,下人掃了之後,又會落一地,光這片的地,下人一都得掃好幾回。
這棵銀杏算是將軍府另類的存在了,沒有百年也有幾十年的光景了,皇帝還特意給它頒了個帝都第一銀杏,因為在這帝都裏沒有一棵能比的上它的。
這棵樹也是最高的,如果在幾裏地看見了銀杏樹,那必定就是將軍府了,原本爹爹開始是打算給它放倒的,畢竟高了,不好。
最後還是皇帝製止了他,什麼百年根基是不能隨意動的,嫌棄枝丫高了,剪掉就是了,所以這棵銀杏再高也不會長到跟皇宮的閣樓高。
我用左手攏了攏衣服,整個人冷颼颼的,這兒似有山雨欲來的氣勢,也不知道下雨的話,爹爹會不會被錦衣衛催著趕路。
到房間後,終於感覺自己暖和了些,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暖了暖身子,現在的日子過的著實無趣了些。
我看著目前還不能抬起的右手,喪意由心底而發,表麵上的堅強自己可以承受,其實背後也是自己舔舐傷口,她們替我擔心,我不能再表現難受的樣子,要不然他們會更難受。
琵琶骨斷裂,武功沒有廢已是上恩賜了,現在就是得斷裂的骨頭重新愈合到一塊去,沒有一年半載的,這個右手可別想拿一樣東西,也就是現在右手相當就是廢的。
明年三月爹爹就得去邊境了,我這手到那時還好不了,可怎麼是好?
對了,我可以用左手練習的,雖然右手不能動,但是左手卻可以動,而且我內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努力練習一下左手,掌握好技巧,我左手拿春慕殺敵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我的春慕被娘親沒收了,她怕我胡來,隻好出此下策,想要春慕還得過她那一關。
想怎麼從娘親哪兒討要春慕就這麼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沈子衿才慢悠悠的走來。
沈子衿回來後看到我,一副為難的樣子,一會皺眉,一會舒展的,變來變去的,想要,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覺得有根刺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的,讓人有些難受。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打算好好的看看她要這樣到什麼時候,我都還覺得自己難受呢,她倒是臉上寫滿了五味雜陳。
結果她就是盯著我不話,無奈我隻好問她這是怎麼了,從娘親哪兒回來怎麼成這副表情了,難道是娘親要給她找夫家?還是要給我找夫家,然後讓她來當客的?
我知道娘親一直也沒讚成我跟阿殤在一起,也沒不同意,反正就是不溫不火的隨意發展,她看著我欣喜,她也就跟著欣喜,娘親要是真給我夫家,我一點也不會驚訝,但是娘親也是知道葉緋色心悅沈子衿的,所以給她夫家也有些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