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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他才重新鬆開薑恬。
“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我一定抽時間到燕京看你們。”
這一次，男人再離開時，心情已經與剛才完全不同。
薑恬站在台階上，目送著他坐上車子離開，重新回到病房。
病床上，父子二人正在大眼瞪眼。
盛宴眯著眼睛，觀察著兒子。
盛意也在眯著眼睛，觀察父親。
片刻，盛宴皺眉開口。
“你會讀心術？！”
剛剛的事情，盛宴一直有點想不通。
家夥怎麼就知道楚謹行是他的外公，從之前在船上，無法聽到兒子的心聲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家夥的心聲。
從他的經驗，盛宴推測到這種可能。
家夥眨眨大眼睛：“讀心術是什麼？”
盛宴看著兒子的臉，不知道該為他高興還是該為他難過：“就是……你會聽到別人的想法，知道別人在想什麼，會感覺到身邊有很多聲音在話。”
幼時，他的讀心術也是突然覺醒的，具體是什麼樣的契機，他已經無法確定。
因為那個時候沒有人教導他，他曾經經曆過一段可怕的時期。
現在，盛宴隻希望兒子不要再重蹈他的覆轍。
“爸爸怎麼知道？”家夥疑惑地問。
“因為爸爸也和你一樣。”盛宴誠實做答。
“哦……”家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我想什麼你都知道，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
“憑什麼你能聽到我的，我不能聽到你的？”
這麼，東西聽不到他的心聲。
盛宴暗鬆口氣，還好還好，要不然……以後還怎麼當他爸爸？
“很公平，現在爸爸也聽不到你在想什麼？”
“真的？”家夥還有些不放心。
盛宴鄭重點頭，家夥壞壞一笑，“以後撒謊再也不用擔心被你知道了。”
話一出口，他又後悔了。
“我是……萬一，萬一，我不是想騙爸爸的！”
“那我呢！”薑恬坐到床側，“你能聽到媽媽在想什麼嗎？”
盛意撇撇嘴，搖頭:“爸爸能聽到嗎？”
盛宴聳聳肩膀:“我也和你一樣。”
家夥聽到這句，終於開心起來，“這才公平，爸爸不能作弊！不過……我好想知道媽媽在想什麼。”
伸手捧住家夥的臉，薑恬正色對上他的眼睛。
“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直接問媽媽，不過這次，不用你問，媽媽也會告訴你。媽媽再在很開心你沒事，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媽媽最愛的人！”
家夥伸過胳膊，擁住她的頸。
“媽媽也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
“雖然我不是你們最愛的人，但是……”盛宴直起身，將母子二人一起擁住，“你們兩個都是我最愛的人。”
盛意從二人懷裏抬起臉，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我也愛爸爸，和愛媽媽一樣。”
盛宴勾唇，隨後，側眸看向薑恬，眼神詢問。
薑恬回他一個白眼，“你勉強能排進我的前十吧！”
盛宴無奈皺眉，盛意就笑出聲來。
“爸爸，你好可憐，都排在大聖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