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對方也是見好就收，並沒有太過分，顧小念也就隻能咽下這口氣。等酒氣稍微過了一些，才綻開笑容言歸正傳。
“黃總，這賠罪的酒我也已經喝了，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好好，那就開始，作為女人，不知道顧小姐認為，女人身上有哪些部位，是最性感的？能夠讓男人一看就有欲望?”
“什麼?”
中年禿頂，發福，油光滿麵，這些外在形象的影響下，這個黃總總給顧小念一種不太正派的感覺。
嘴裏一邊說著話，視線一邊在她的胸周圍掃了掃去。別有深意的手勢，再加上上麵這番話，讓她還是一下子就愣住了。
盯著對方帶著猥瑣的笑容，腦子一時之間居然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等到手背上一涼，麵前的男人突然靠近，在令人作嘔的煙酒味道的衝擊之下，這才反應過來。
當即就有些惱怒，一臉俏臉上霎時罩上了一層寒意。
“黃總你這是什麼意思？麻煩你放尊重一些！”
一個女人，獨自一個人帶著孩子，肯定是不容易。就算是在國外，就算是有霍沐彥經常幫忙，也避免不了被騷擾的時候。
好在這些年的時光，顧小念也總結出了一套經驗，知道往往像這種心懷鬼胎的男人，最怕的就是不肯合作的女人，隻要你肯強勢一點兒，他們自然也就是自討沒趣了。
隻是此刻，這套屢用不爽的招數，卻好像有些失效的苗頭，盯住她臉上的那點兒冷意，黃總咧開嘴角，竟然也跟著不屑地冷哼。
“尊重？顧小姐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壓根就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吧？既然是這樣，那初琪還派你來幹什麼？玩我？還是覺得，我配不上跟你們合作？”
明明前一秒還笑得諂媚異常，結果轉眼之間說變臉就變臉。重重地將手中的酒杯砸在桌麵上，黃宇儼然一副惡霸模樣。
看的顧小念頓覺不好，出於直覺，也反應過來自己或許是搞錯了什麼，隻能將求救的目光看向琳達。
琳達這時候才麵色古怪地瞟了她一眼，帶著明顯的不滿。不過倒是也沒有多說，隻是拿出一張名片塞進了她的手裏。
偷偷一看，顧小念臉色登時微微一變。一口氣窩在胸口，有種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味道的感覺來。
原來如此。
情趣內衣……難怪這個男人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子怪異的味道。
隻是自己一個剛剛才進入公司一周的新員工，初琪就讓自己來見這樣的客戶，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深意？
更重要的是，初琪給她的那份資料並沒有說黃總是做情趣內衣的，她也以為就是一般的內衣設計，這麼重要的信息，如果是資料裏有，她肯定不會漏掉。
心中有了疑惑，一些以前依稀聽過的職場潛規則一下子就竄入顧小念的腦海，當下就讓她冷的打了一個寒顫。
如果初琪的真實目的，的確是讓自己來陪這個黃總，繼而拿到這次的合作，那麼……
兀自想著，臉色也是一瞬間就不好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