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此時初琪不在公司，不然會發生什麼事情，估計就連顧小念自己都沒有辦法去預料。
“我已經問清楚了，那份跟你的設計一樣的作品提交者，就是初琪。”
“果然是她……”
所有的猜想在這一刻被證實，巨大的憤怒過後成了虛弱無力。
葉初在後麵還說了什麼已經聽不見，在顧小念的感覺裏，隻有深深的悲哀在籠罩著她。
直到後來，感覺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陳美嘴唇一張一合，愣是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努力了半天，才看到她朝著自己在比劃，同時還一直指著電腦屏幕。
視線轉過去，看到那個大而醒目的網頁標題，一個激靈帶動她的瞳孔都猛然放大。
“FREE設計師競選賽事橫生枝節，出現抄襲者且態度囂張。”
發消息的並不是主辦方，而是當時在場的一個設計者。
打著不忿圈子中有如此不要臉人的幌子，將當時在二十四樓發生的一切，盡量地渲染一番之後的內容。
光是看那個標題，顧小念就知道裏麵的內容必然難聽，也沒有細細去看。
不過有一張附上的照片，還是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照的。
正是當時那個負責人很直接地點名她抄襲時候的場景，在一圈譴責臉的人群包圍圈中，隻有她自己，看上去異常的無助跟孤獨，臉上的臉色，簡直要比散落在地上的紙張還要白！
明明是坐在溫度適宜的空調辦公區裏，可是從來都沒有過那一刻，讓顧小念如此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好像是置身與天寒地凍的冰天雪地之中。
不止是身心，感覺就連頭發稍，都是冷的。
***
而另外一處，以暖色調為主，裝修出讓人很舒服感覺的辦公室裏。
隻是與周遭的氛圍微微有些不同，坐在寬大辦公桌後麵椅子上的男人臉上罩著輕微的陰沉，跟他始終以來給人的感覺大不相同。
此時的他，手中拿著話筒，儼然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打電話找我，有事？”
“紀總，有件事情我覺得您有必要知道一下。”
“嗯？”
此人正是紀寒年，原本就心情不是很好，在聽到對方還要繞彎子，臉色自然就是更加的難，“有什麼話，直說！”
聞言，電話那端的人果然幹脆了許多。
“請您現在上網，我有一條鏈接給您，內容是關於……”
不待對方說完，就十分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不過人倒是也沒有猶豫，開了電腦果然看到有鏈接消息，停頓了兩秒鍾點開，隨著上麵的內容不斷地被加載出來，單單是一個標題，還有最醒目位置的一張照片，就讓紀寒年愣住了。
等到帶著玩味的表情將所有的內容全部都看完之後，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身體朝後揚，靠在了椅子背上。
少頃之後，原本的陰沉不見，卻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長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