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並不讚成顧小念給小白轉校的決定,畢竟顧小白隻是個孩子,對於陌生的環境要適應過來需要一段時間,更何況顧小白的性格並不喜歡與人交往。
顧小念自然知道葉初的顧慮,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麵確實有些自私了,因為她的關係小白回國之後都轉了幾次學校了。
但是她更多的想讓他們母子能過上以前平靜的日子。
“葉葉,我真的想結束這一切了,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糾纏了,所以……”
“我明白了,我支持你就是了。”
聽到顧小念這麼說,葉初隻有默默支持,經過昨晚那一夜的促膝長談,她和顧小念之間更了解彼此了,曾經那些不敢說的話也都在昨夜不吐不快。
她更加能理解顧小念的心境,理解她選擇離開的決定。
“葉葉,謝謝你。”
顧小念衝葉初扯出一絲淺笑,那淺淺的笑容中卻飽含了濃濃的感激。她們之間有一種默契,即便不說也心照不宣。
而同樣宿醉是墨丞川可就沒有葉初和顧小念清醒了,他一個翻身跌落在地上,他揉著吃痛的肩膀,皺著眉頭打量著四周。
昨夜喝的有點多,讓他的記憶有了一些偏差,看著黑暗的包間,一時間竟有些茫然。
悶頭想了好久才依稀記起昨晚的事情。
他霍然抬起頭,這才看到幾乎快和沙發貼在一起的冷逸風。
他皺著眉頭走到他身邊,輕輕推了推他,可是冷逸風睡得太沉,任憑他怎樣的推搡,冷逸風的呼嚕聲一直沒有停過。
墨丞川無語的望著他,索性起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身就要離開。
在他走到門口的那一刹那恍然想到了什麼,刻意退回到冷逸風的身邊,撿起地上的毯子給他蓋上,這才不加遲疑的離開包廂。
剛走出包廂,就遇到了酒保,隻是淡淡瞥了一眼,並沒有打算同他攀談,誰知卻被他叫住。
“墨少!”
酒保很客氣的喚著,讓墨丞川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狐疑的望著他。
酒保幾步上前,友好的關心著。
“墨少,您還好吧?”
“嗯?我沒事。”
墨丞川眉頭不悅的皺起,他很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事,哪怕是關心。
酒保卻似乎沒有這個自知之明,還諂媚的笑著追問。
“對了,我怎麼沒看到冷少?他昨晚特意來找您,生怕您出什麼事情。”
酒保自以為自己幫冷逸風說幾句好話會換來墨丞川的一絲好感,可是他想錯了,墨丞川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墨丞川的聲音冷冽,目光也帶著寒意,讓酒保不禁一個哆嗦,忐忑的應著。
“是……是我說的。”
酒保的回答換來的是墨丞川更加森寒的眼神,冷嗤一聲,語氣很是不悅。
“難怪呢!躲著他還躲不掉。你和他的關係還真是好啊!既然如此,他現在在裏麵睡覺,你去照顧他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剛落,人已經大步離開,徒留酒保一人一臉愕然的愣在原地。
看著墨丞川的背影越走越遠,酒保才漸漸反應過來,輕手輕腳的走進包廂,一眼就看到正貼著沙發酣然大睡的冷逸風。
酒保尷尬的立在那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尷尬的時刻,冷逸風突然伸了個懶腰,緩緩轉醒。
一睜開眼就看到麵色尷尬的酒保,冷逸風一時有些愕然。“你怎麼在這兒?”
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看向身邊,卻隻剩一團毛毯。“墨丞川呢?”
酒保尷尬的笑笑。“墨少他……剛剛走了。”
冷逸風的臉色瞬間變了,心中的不滿在劇烈的翻騰著。
“他可真有意思啊,他喝多了,我來照顧他,結果他連句謝謝都沒說人就走了?”
冷逸風心中憤然,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不滿的叫囂著。
酒保覺得整個包廂都充滿了濃重的火藥味兒,腳步不由自主的後退,生怕這巨大的火藥味兒波及到自己。
正當酒保就差一步就要退出房間的時候,冷逸風突然一聲厲斥。
“走什麼走!回來陪我喝酒!”
酒保被這一聲嚇得一顫,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冷逸風。
“我?”
“廢話,除了你這裏還有其他人嗎?”
冷逸風的語氣很是不耐煩,酒保連忙上前,拿起一個幹淨的杯子斟了酒雙手奉到冷逸風麵前,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給自己。
冷逸風對墨丞川一聲不響的離開很是不爽,接過酒杯便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