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離的燈光下,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男子靠在吧台上,雙眼癡迷地盯著眼前的酒杯,癡癡地笑著,“劉小萌,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真的愛我嗎?”二十多年的感情,從自己第一眼看到劉小萌開始,自己就愛上她了。
是的,那是愛。那年,他才三歲,媽咪告訴他,從此以後,大家是鄰居,他是男子漢,要照顧她。可是,他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一抹不屑。何澤陽記得很清楚,那是不相信,對他的不信任。從那以後,何澤陽處處護著劉小萌。
“嗬嗬,劉小萌,你還記得你那次爬樹想要掏鳥蛋,要不是我,你早就摔斷腿了。”何澤陽仰起頭,將杯中的威士忌一仰而盡。
小時候的劉小萌是個無法無天的女魔頭,隻有她不想做的,沒有她不敢做的。何澤陽記得小學六年級的暑假,劉小萌看到樹上有個鳥窩,非要爬上去看看有沒有鳥蛋,爬上去是很順利,當看到裏麵有三個鳥蛋,劉小萌忘記自己是站在樹幹上,開心地衝樹下的何澤陽興奮地喊道,“小何子,有三個鳥蛋。”對,就是小何子,那年暑假,宮廷戲大火,李蓮英和慈禧的故事是劉小萌最喜歡的。從那以後,自己就被劉小萌喊成小何子。
“啊。”還沒等何澤陽告誡劉小萌要小心點,就看到劉小萌從樹下摔了下來,何澤陽想也不想就跑上前要抱住劉小萌,那個時候的何澤陽還是個小屁孩,不但沒有抱住劉小萌,反而被劉小萌
壓在身下。劉小萌一點傷都沒有,何澤陽的腿被劉小萌壓到骨折了,卻在床上度過了一個暑假。
“總監?”謝雅靜高中的死黨失戀了,說什麼都要來酒吧買醉,謝雅靜苦勸一個晚上沒有任何效果,隻能陪著她來酒吧。意外地看到何澤陽坐在酒吧的吧台前,身子斜靠在吧台上,雙眼迷離地看著眼前的酒杯,白色襯衫上的兩個紐扣早已經鬆開,左手撐著頭,右手示意麵前的調酒師再給他一杯。
“雅靜,你在看什麼?”身邊的死黨紅腫的雙眼不明所以地看著謝雅靜,順著謝雅靜的目光,看到吧台上的男子,“你喜歡這種的?”那個男人,怎麼看都沒有剛剛跟我說分手的男人有型。
謝雅靜微微一笑,拉著死黨向吧台走去,“我們也坐那邊吧。”沒有想到,居然能看到何澤陽。這一刻,謝雅靜居然在心裏感謝死黨失戀的真是時候,更要感謝那個剛剛把死黨甩了的男人。
死黨白了謝雅靜一眼,“有沒有人性啊你,我剛失戀啊,你居然不安慰我,看到你喜歡的男人,居然就把我拖過去。”真是誤交損友啊。不過,謝雅靜喜歡的男人,倒是令人好奇。畢業三年,從來沒有聽過謝雅靜喜歡哪個男人,倒是經常看到有男人送禮物給謝雅靜。
謝雅靜笑嗬嗬地拖著死黨走過去,也不解釋。
“總監。”何澤陽剛要端起酒杯,聽到耳邊傳來甜美的聲音,轉過身,看到謝雅靜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何澤陽冷漠地點了點頭,轉過頭,端起酒杯,一仰而盡,眼中的痛苦卻全部落入謝雅靜的眼中。
謝雅靜和死黨坐在何澤陽的身邊,謝雅靜任由身邊的死黨喝個沒完沒了,眼睛卻一直盯著另一邊的何澤陽看。他的側臉讓自己更加著迷,何澤陽,你看到了嗎?我就在你的身邊,你感受到我對你的關心?你有沒有看到我對你的深情?
謝雅靜看到何澤陽至始至終隻是盯著眼前的酒杯看,喝完一杯又叫另一杯,煩躁地轉過頭,拿起麵前的酒杯,也一口喝完。
“雅靜,怎麼辦,我忘不了他,嗚,我不想離開他,我不想。”死黨喝醉了,開始在自己耳邊低聲苦訴。
謝雅靜此刻自己心裏都亂的很,煩躁地要死,哪裏還有心情開解死黨,拿過死黨的包包,從裏麵翻出手機,找出那個男人的電話撥打過去,“喂,我們現在在一生酒吧,如果你不想看到如煙被其他男人非禮,就快點過來。”說完,不等那個男人回答,就把手機掛了。
何澤陽聽到身邊女人強勢的聲音,眼前閃過劉小萌的臉,苦笑一聲。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還把劉小萌當做需要自己保護的女人。劉小萌已經長大了,她已經強勢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在公司裏,她能夠獨擋一麵,她根本不需要自己了。
不過,何澤陽一想起,自己熬了幾個通宵,才做出來的成果,就被劉小萌想也不想得否決掉,更是在那麼多的同事麵前給自己難堪,一點餘地都不留。何澤陽心裏的怒火更勝了,幹脆拿起一旁的酒瓶,仰起頭猛喝。
謝雅靜剛放下電話,看了眼麵前痛哭的死黨一眼,無奈地轉過頭,詫異地看到何澤陽正嘴對著酒瓶,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