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次,她告訴了老師。餘荷蘭已經逼死她了,前兩次,若是餘荷蘭有所收斂,她都會得過且過,過掉高中這剩下的最後一年,誰也不會再遇到誰。
然而事實沒有如願,那時候她又在那裏哭。是旁邊的女同桌一直安慰她的。
嗯,她換了同桌。之前原本是一個蠢萌的男同桌,然後魏穎換到了這裏,旁邊是一個女同桌,許晴。
從魏穎和餘荷蘭爭吵的開始,魏穎剛剛好換位置,來到了許晴身邊。
也正是許晴的出現,很棒很棒。因為她,是唯一在魏穎哭泣的時候,安慰她的人。
——“為什麼我要經曆這些?”
——“都是注定要經曆的。”
魏穎實在不懂,為什麼自己總是遇到不好的人,一直都在自己身邊,好運從來都沒有降臨。
是啊,注定經曆的東西,誰也別想躲過去。那便坦然接受吧。
魏穎去辦公室找老師,這一次,她下定決心要換寢室。
本以為,隻要忍過去,什麼都過去了。直到最後才發現,一味地忍耐,什麼都解決不了,那就隻能爆發。
無論誰對誰錯,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
老師開口便是問道:“你是不是又和別人吵架了?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天天板著臉幹嘛啊,多笑一笑啊。”
魏穎隻能無奈,她笑不出來。高中兩年時光,她早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被磨成了那個樣子。
如果你每一天,都生活在苦楚與壓抑之中,你是否還笑得出來?
她的班主任,很隨性,她很羨慕。
於是她換了寢室,滿心疲憊,滿心創傷。
——“為人子,孝敬雙親,為學子,勤奮攻堅。”
那是許晴幫助魏穎換完寢室那晚,那個智者對她說的話。
魏穎把自己發生在學校的事情告訴了他,她跟他說:“我換了寢室。”
——“剩下的就好好過吧,好好讀書。”
如果,原本就讀不下去,卻硬要讀下去呢?會不會很難?
魏穎必須讀下去,她這一次,一定要證明給所有人看。
很多次,傷痛與眼淚並存。
很多次,彷徨與無助並存。
每一次,成績都沒有達到一本線。
一年的時間之中,甚至不到一年,隻有九個月不到,她得在這段時間之內,考上一本大學。沒有補課,沒有任何幫忙,隻能靠她自己。
那邊來一場聽天由命的賭注吧,看最後她的夢想能否實現。
後來老師會有意無意的看向魏穎這一邊,然後在課堂提起:“別人幫你,是勤奮,不幫你,是本分。也許人家,不想講解題目,所以就沒有講解題目。但你不能就這樣說別人自私自利啊...”
魏穎和同桌許晴相互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那一夜換寢室,老師單獨把兩個人找出去談話,誰也不知道老師和對方說了什麼。
但魏穎知道,餘荷蘭肯定對老師說了很多她的壞話。
所以老師問她:“呃,你在家裏是不是獨生子女?”
“不是。”
“那在你家裏,父母是不是很注重你多一點,更偏愛你多一些。”
當時魏穎還覺得奇怪為什麼老師會問這樣的話語,其實後來想明白了,也就是餘荷蘭說她自私自利,以自我為中心,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魏穎不想搭理餘荷蘭,很簡單。
但是老師是明顯更相信餘荷蘭的話,畢竟餘荷蘭表麵很乖,而魏穎每天都是一副愁容。
但其實他們都不知道,餘荷蘭在爭吵的時候,親口說道:“我的父母都能夠忍讓我,我罵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下就過去了,什麼事都沒有。”
魏穎不是餘荷蘭的父母,她沒必要忍者讓著餘荷蘭,在她本身就很過分的情況下。
可是餘荷蘭已經把她的忍耐當作習慣,甚至不斷要求魏穎順著自己的心意。
所以高三很多次擦肩而過,餘荷蘭臉上都是嘲諷的表情。尤其是魏穎陷入難堪的時候。
許晴勸她說:“別理她,這種人欠打。”
其實魏穎也有這樣的想法,這隻是在校園,所以餘荷蘭敢如此放肆。可是這個社會,卻不會容許每一個人都能夠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