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川深更半夜回到家,樓上樓下都是暗的,隻留著一盞玄關的燈開著,他換了拖鞋,東倒西歪地走上樓梯,偶爾踏空一個階梯,歪倒在扶手上,就這樣頭重腳輕地走了十分鍾,才從樓梯爬到臥室去。歐陽妤攸聽到“離婚”二字,心頭一頓,他終於想好了?她的手顫抖著,筆尖落在紙上,哢擦一下斷了,聲音清脆短暫,卻驚得她恍然回過神來,慌忙拿起橡皮擦,擦掉上麵的鉛痕,一下一下,像下定了決心,要好好抹掉過去的一切似的。發出重重的聲響,歐陽妤攸抱歉這邊有事,立刻便掛了段溢峰的電話。歐陽妤攸不吭聲,半響,聽他呼吸均勻,像睡著了似的。四仰八叉躺了一會兒,轉眼見她側著身子躺在床邊,兩米寬的大床,她把大半的位置空了出來,他頓時一股火氣衝到了頭頂,快速地在被窩裏挪動著身體,從背後抱住了她。回想起大概是十六歲,他也曾把她圈在懷裏,按著她的臉貼在他胸前,一字不差,問過她,“你幾時才會愛我?”“我今,見到阿生了。”他悶聲,“真怪,見她孩子轉眼那麼大了,我竟有點替你可惜。你你要是乖一點,二十歲也給我生一個,現在哪來那麼多糟心事?”一隻手順著她的後背摸到纖細的腰身,緩緩向下,溫潤的皮膚,深灰色發絲,全都散發出淡淡的清香。當年他一再扣留她,是因為他剛接手騰遠,公司裏的大權都還分散在那些董事會手裏,歐陽騰遠的女婿,這個身份至少能幫他名正言順拿到公司大權,短短兩年多,他已經把騰遠的董事們全都解決了?想來應該是這樣,不然他又怎麼會舍得扔掉她這顆好用的棋子,白白放過了她?他笑得喘不上氣來,頭疼欲裂,拳頭抵著腦袋,一下下捶,呼吸炙熱,隔著幾十厘米的距離,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加上烈酒的後勁上來,他漸漸扛不住,隻覺得眼皮沉重,像壓了幾千斤石頭。季臨川還好,有司機開車接送,他還能腳沾地,像個人一樣地回到家,秦子航和廖總現在估計像爬行動物一樣,不知倒在哪個廁所裏呢。季臨川還好,有司機開車接送,他還能腳沾地,像個人一樣地回到家,秦子航和廖總現在估計像爬行動物一樣,不知倒在哪個廁所裏呢。54, 54;0;p;;不知為何,她不想再聽下去,手指故意推掉了桌上幾本厚重的素材書。床上的人呼吸輕緩,像是早就睡熟了,遠處拐角的一盞落地燈亮著,像深海裏的指明燈似的,看得人格外親切。季臨川深更半夜回到家,樓上樓下都是暗的,隻留著一盞玄關的燈開著,他換了拖鞋,東倒西歪地走上樓梯,偶爾踏空一個階梯,歪倒在扶手上,就這樣頭重腳輕地走了十分鍾,才從樓梯爬到臥室去。一隻手順著她的後背摸到纖細的腰身,緩緩向下,溫潤的皮膚,深灰色發絲,全都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回想起大概是十六歲,他也曾把她圈在懷裏,按著她的臉貼在他胸前,一字不差,問過她,“你幾時才會愛我?”
14.終究是要離婚的(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