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叔當年也是個拔尖的文化人。歐陽妤攸滿臉淚痕坐在藤椅上,腳邊全是摔碎了的相框,尖銳細的玻璃渣下,是她和季臨川的婚紗照。廖總搖搖頭,“你這個人,我你什麼好啊,連人家身上幾塊什麼鬼顏料都看見了,怎麼就沒注意到她手上戴的戒指跟季總的剛好是一對?”他還沒完,就被廖總搶話道,“就是那在會所的那個,還被你一眼瞧上了的美人。”今歐陽妤攸手頭上的事忙完,猶豫很久,還是照他的話,回老宅收拾打掃。艾顛顛地跟在身後,左右張望:“好漂亮,以前你和季先生就是住在這裏啊。”歐陽妤攸點點頭,神情黯然地走上橋,再沿著石頭路走到房子門口,門廊邊曾經開滿了各色的月季花,一到花開時節,整個院子像被潑了顏料,色彩繽紛,絢麗奪目。秦子航大驚,“你怎麼知道!”艾顛顛地跟在身後,左右張望:“好漂亮,以前你和季先生就是住在這裏啊。”院內荷花池子無人打理,隻剩下自由生長的殘荷落葉飄在其中,金鳳花開得正茂,一簇簇好似被染了丹霞似的,落了花瓣全都蕩漾在水麵上。石林宅院,白牆黛瓦,宅院門口上方垂落著大片落葉藤狀植物,葉對生,薄紙質,嫩枝細長,上麵開著黃褐色短柔毛的花,喚作使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