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整個世界宣告,我們,回來了!
空氣變得炙熱起來,一陣陣宛若心髒搏動的震響交織。
“砰——”
一陣轟鳴聲從空之中響起,伴隨著聲音傳來的一陣颶風一般的氣浪,還沒有等氣浪消失,第二次轟鳴再次響起,又是一波更猛烈的氣浪傳了出來。然後果實內的存在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長達十五秒都沒有轟鳴響起,楚長歌輕笑了一聲:“來了!”
話音剛落,果實內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宛若野獸的咆哮,透明的果實上出現了一個個的拳印,然後果實的表皮似乎受到了由內向外的擠壓,一個個手印、拳印以果實為中心向外擴大,然後撕裂了果實的表皮,轟向四周。
拳風飆射向空,星空城上空漂浮的雲彩出現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被打散的拳印痕跡;拳印轟向地下,大地被撕裂,塵埃飛揚中爆發出十級地震般的震感,甚至於,有一道拳風飛向了楚長歌的方向,逼得他隻能無奈出手阻攔了這些四散的破壞之力。
而果實更是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還沒有等水晶球完全打開封印,整個果實就被撕出一道大裂口,一個身高一米九左右的精壯青年出現在了楚長歌麵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搖頭輕笑:
“再次呼吸的感覺,不錯!”
楚長歌對著精壯青年笑了一下:“好久不見,吳縱,好久不見,看起來你狀態不錯!”
青年露出了一個神憎鬼惡的笑容,楚長歌抽搐了一下,他當然明白吳縱這個笑容是試圖向自己表明善意,可惜這個一心向武的瘋子似乎沒有點亮“和善的微笑”的技能,一笑起來就像是夜半三更為了複仇爬上你的床的惡鬼,能止兒夜啼。
無所謂了,楚長歌已經習以為常了。
或者,星神本身就是極為任性的生物,幾乎是將自己的意誌貫徹到底的生物,就為了看一場足夠有意思的遊戲,楚長歌甚至能毫無畏懼的直接暴露在奧徹維斯神的視線下,強行升起覆蓋一個星球的遊戲場,可以是任性起來完全視奧徹維斯如無物,毫不擔心會因此和奧徹維斯神產生衝突。
而作為武饒吳縱就更不用了,那可是一個將自己的意誌完全貫徹下去,哪怕走錯了路也死不回頭的狂人。
或者,正是因為以吳縱為首的赤血戰線的武人們太過彪悍,這才硬生生的撕裂了武道的極限,創造了人武規則的雛形。很顯然,吳縱這個“和善”的微笑就是他貫徹了人武規則的意誌的“後遺症”。
狂熱過頭之後,連怎麼正常的笑都不知道了。
“規則發生了改變,有些不適應!”吳縱握了握拳,感覺自己本來如同脫韁野馬一般奔放的力量好像被係上韁繩,有些難以發揮出來:“而且這個維度,有些尷尬,我這是變成了紙片人嗎?”
吳縱沒有正麵回應楚長歌的話,而是先行觀察了規則的差異,再感受了自己所處的維度,然後臉上露出了撓有興致的笑容:“有意思,有意思,因為宇宙不一樣而導致規則發生了變動,所以人武規則變得更難以調動了嗎?難怪我本來估計一拳就能打碎封印界出來,卻硬生生打了這麼多拳在撕開裂口,原來是因為規則已經開始不響應我的號召了呢!噯~麻煩了,雖然不至於從頭開始,但也倒退了一步,想要讓人武的光輝普照萬千,會比以前麻煩的多呢!”
“我想比起這些,你需要先向你的世界道歉啊!好歹武界也是你們赤色戰線的起源地,就為了早出幾時就硬生生的打爆了位麵晶壁,我可是聽見你們武界的位麵意誌在哭啊!”
楚長歌沒好氣的拍了拍被撕裂出豁口的果實,那果實其實是赤色戰線這群狂饒發源地-武界-的擬態,然而好好的一個世界,就這麼被吳縱這個不講道理的家夥隨意撕來撕去,可以是慘烈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