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海盜群島畢竟是女神的牧場，萊茵的行為就像是在祂的牧場中偷盜一般。
上一個這樣做的人是海盜王弗雷克·範·迪帕黎恩，至今還被掛在那艘傳奇的幽靈戰艦之上。
所以在托裏心目中，他更希望萊茵將神誕儀式放在冥想會之中。
“托裏，你的恐懼告訴了我，你的信仰並不虔誠。”
在阿瓦隆之中，沒有誰可以在萊茵麵前藏住心中的想法。
托裏立馬跪下，難以控住的恐懼從心底彌漫，他剛剛的行為對於神明來說，無疑是褻瀆，萊茵想要拯救塔利人或許不容易，但是想要毀掉才興起的塔利人族群對於祂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何況塔利人現在的生活本來就是萊茵賜予的。
“吾主，我有罪，請求您不要將怒火降臨在我的族人身上。”
托裏並沒有狡辯，神明對於信仰都是偏執的，他可不會認為自己的解釋可以得到萊茵的寬恕。
萊茵在心中歎息道，這就是六位正神用了兩千年在主物質世界鑄就的權威，就是塔利人已經完全和自己捆綁在了一起，但是塔利人的首領托裏，仍然會對六神的恐懼大於對自己的信仰。
萊茵當然理解托裏的想法，甚至還佩服他能夠將族群的利益放在他自己之上。
但是作為神明，祂對於這一點並不能沒有懲戒，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一味的仁慈可不是神明的處事之道。
“因為你的遲疑，塔利人將受到更加嚴苛的考驗。”
“隻有虔誠的信仰才能夠拯救他們。”
萊茵並沒有說考驗是什麼。
但是托裏已經為自己剛剛的遲疑而無限悔恨了，神明口中對信徒的考驗，雖然千百年之後或許會成為一段聖典被記錄下來，但是現在則意味著塔利人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人的生命，來平息萊茵的怒火。
“請您降下寬恕。”托裏匍匐在阿瓦隆殿堂虛幻的地麵之上，收回神明的考驗顯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可以祈求神明的寬恕。
這是所有教典之上，教導人們應該做的。
就像上帝降下了洪水，卻又教導諾亞建造方舟一樣，萊茵看著匍匐在自己麵前的托裏想到。
風暴女神在海潮之中的熟練收割韭菜的方法，無疑給萊茵這位新晉的邪神上了一課。
讓塔利人得到考驗，虔誠他們的信仰很重要，畢竟自己之前都是賜予，僅僅隻是賜予，當然會讓他們心中生出一些怠惰甚至是傲慢之情。
眼前的托裏無疑就是這樣。
“去拜倫吧，你在那裏的功績會成為我降下仁慈的理由。”
既然決定了拜倫是最終的決戰場所，那麼想要取得這個決戰場所的主導權，無疑是重中之重。
這次的決戰，萊茵要不惜一切代價取得勝利。
“是，吾主，我會將您的榮光帶向那裏，讓您的敵人活在恐懼之中。”
托裏低伏的瞳孔之中露出金色的蛇瞳，能夠用敵人的鮮血洗刷自己信仰的不虔，用來換取萊茵對塔利人的寬恕，就是他現在能夠做的。
托裏雖然還沒有能夠達到五階，但是隻要他能活著度過這次拜倫的決戰，萊茵相信他會成為五階之中的強者，而拜倫市內的吸血鬼和邪教信徒就是他的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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