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呻吟了一聲,漸漸醒來。
四周一片黑暗,脖子酸酸的,還隱隱作痛,腦袋也昏昏沉沉,喉嚨又幹又澀,空氣也很燥熱,四處都彌漫著無形的躁動和不安,感覺……似乎有一點兒詭異。
她努力想站起來,卻驟然被數圈繩索勒得生疼,全身說不出的難受,這才發現身體被緊緊地綁縛在一張椅子上,已然麻木許久,連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
怎麼回事?她明明好好地呆在自己家中的嗎?怎麼突然被綁了。
是綁匪?還是在做夢?
“哢嚓”一聲門響,耳朵能聽到沉穩的腳步聲,卻沒有感受到任何光亮。她轉動頸項,才發現眼睛被厚厚的布條給縛住了。
什麼人?他想做什麼?
“艾米?”
艾米下意識地回答:“是。”
“長得還過得去。”男人的聲音低沉、暗啞而性感,意味慵懶而魅惑,卻隱隱透著一股冷血和邪氣,像是在對特殊貨物挑三揀四的買家。
這個聲音瞬間撥動了艾米敏感的神經,她有些不敢置信,失聲道:“你是蕭征?”
“對我很熟嘛,我們什麼時候見過?”蕭征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的耳畔,氣息吹拂,癢癢的,撓人心房。
她趕緊一偏頭想要避過。
突然,嘴唇一熱,一股霸氣堵住了她的口。
他咬住了她的唇,並霸道地壓住了後腦勺,不容她躲避和後退。
氣息與氣息在碰撞,牙齒與牙齒在對抗,舌頭與舌頭在纏鬥。
這不是情人般的溫柔纏綿,而是海盜似的粗暴掠奪。
無關風月,更像是一種懲罰。
尖利的牙尖毫不留情地切進她的舌尖,極端的痛感令她一陣瑟縮,鹹腥味彌漫了整個口腔,隨即又順著嘴角緩緩地流下。
她疼得嚶嚀一聲。
出了什麼事?
她跟他,完全是兩個不同圈子裏的人,平常連麵都見不到,為什麼莫名其妙發生這樣的事?難道傳聞中近乎完美的大總裁蕭征其實有著不為人知的邪惡一麵?
好容易掙得一絲空間,她氣喘如牛地申辯:“蕭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蕭征冷哼一聲,語帶譏誚,“怎麼會是誤會!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處心積慮,主動上門糾纏於我,現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仿佛是調情,聲音卻冷得讓人發抖。
艾米強忍著唇上的刺痛和麻木說:“不可能!蕭總,要麼存在什麼誤會,要麼有人陷害我作了替罪羊。我的生活跟你沒有交集,隻要稍微調查一下就會知道。”
蕭征不相信地笑了一聲:“僅憑一句話就能聽出我的聲音,除了死忠粉絲,應該就是心懷叵測的有心人了。”
艾米趕緊否認:“不是。蕭總,你是個大人物,經常在電視、網絡上發聲,你的聲音又很有特點,我隻是過耳不忘而已。”
“我知道,你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地玩。”
地麵傳來嘎吱的摩擦聲,蕭征的聲音也從高處落下,降到她近前,應是他搬了一把椅子,與她正麵相對。隨後,他突然湊近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這調調有一種很邪惡的感覺。
艾米疼得臉色瞬間發白,隨即又漲得通紅:“蕭總,我不明白,你到底認為我做了什麼?”
蕭征冷笑:“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