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手腕麻得跟觸電了似的:蕭征不會是挑這個時候發作了吧?
也不知道正在應付蕭夫人的老白現在能不能騰出手來幫忙,不管了,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掉。
她伸手就去摸腳踝上的控製按鈕。
蕭征一把抓住她的手:“幹什麼?”
糟了!她頭皮發緊,隻有幹笑:“那個,你狀態好像不是太好來著……”
蕭征將她的手一丟:“我的狀態確實不太好,但現在還不至於用上這個。過來給我按摩。”每次按摩以後,他的心情總是更容易平複。
現在,他就需要冷靜地思考當下的局麵。
艾米隻好認命的卷起袖子做按摩,一邊嚴密的觀察蕭征的狀態並感受手表的震動——自上次他在按摩中出狀況以後,她在任何時候都不敢再取下手表了。
兩人沉默地各自想著心事。
突然,蕭征冒出一句:“不是老白。”
艾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說什麼?”
然而蕭征又轉了話題:“老白有個孿生兄弟,兩個人的相貌和聲音幾乎一樣,一般人無法分辨。一會兒我會讓人就錄音進行分析,也許很快就能證實他的身份。”
“孿生兄弟?他被蕭夫人收買了啊?”
“他在她手下做管家,我們都叫他大白。”哦,那麼可愛的大白就這樣被玷汙了。
艾米無語了:豪門裏麵的事情也太狗血了吧!母子兩個搞得跟仇敵一樣,還把人家孿生兄弟也拉成兩個幫派,上演血脈互鬥。
到底有多大的事啊!
她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你們真是可悲啊!”
“可悲?”蕭征哼了一聲,“世界上多的是人願意傾其所有跟我交換身份。”
“也有很多人不願意嘛。哪怕還是跟之前一樣兜裏沒錢,我還是願意做我自己。至少,我爸爸媽媽是真的愛我的。”
蕭征沉默了一下:“在某種意義上,你確實是幸福的。或者說,也許世界上沒有哪種幸福會完美無缺。”
艾米想到媽媽早逝,爸爸現在又是這樣,不由得說:“有道理——我突然發現你還有成為哲學家的潛質。”
哲學家?哲學家都是苦難造就的。
蕭征搖搖頭,沉思著說:“也不知道剛才你的露麵有沒有引起她的懷疑。”
“懷疑又怎麼樣?總歸是母子,她知道了還能全世界嚷嚷不成?”艾米不以為然。
“哼!”也不知道他這是在冷笑還是在嗤笑,“等會兒,她可能還會來看你,記得要好好表演,別出什麼岔子。”
既然老板對親媽的戒心這麼重,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她也理應全力配合,不過……他幹嘛要把毒P擺出來,感冒發燒不是逃課逃工居家旅行之必備借口嗎。真沒經驗。
“毒癮發作不好裝啊,”艾米表示很為難,“很多生理反應,什麼眼睛發紅、流鼻涕、淌眼淚、發冷汗,奧斯卡影後來了都搞不定。”
蕭征反問:“你看我有那些症狀?”
“我又看不見。”艾米理直氣壯。
蕭征無奈地抿唇:“其他還好,就是提不起精神。”
那是還沒有來得及出現戒斷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