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忘形地搖擺了一下,蕭征一聲痛苦的呻吟,聲音壓抑到暗沉如夜:“艾米,別怪我沒有提前通知,你再繼續動來動去,我無法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艾米也嚇了一跳,那東西居然燙得驚人,隔著衣料都把她灼了一下。
好像這次確實玩得有點兒過火了。
她腿上立刻鬆了幾分,但嘴上卻不認賬:“喂,我警告你,你現在可是超額透支,要是信用破產,我就全麵封殺你。”
自然難免有些悻悻然,然而一旦認真起來,男人的自製力還是相當強大的。
蕭征反複深呼吸了幾次,總算把體內的騷動按壓下去。
他的聲音也終於恢複平靜,隻是那懶洋洋的語調中似乎總有一抹除之不去的意味:“放心,除非你同意,我什麼都不會做。嗯……然後呢?”
“什麼然後?”剛剛大獲全勝的艾米僵住。
“然後,你準備怎麼辦?”
“呃……”
她把他壓在身下撩撥,讓他欲罷不能卻求而不得,從而飽受折磨。現在他低頭認輸了,問然後呢?
他們總不能一直保持這種曖昧的體嗯位吧!但是就這麼溜下來好像一點兒氣勢都沒有了。
“然後,然後……”她竭力找話,“你現在知道我不好惹了吧?以後,你還敢隨便把我當猴耍嗎?”
“不敢了。”蕭征乖順得有些異樣,“然後呢?”
“然後……”
“你想來一場肉體的懲罰?”
“……”
暈死,女人在這方麵就是吃虧。她總不能為了懲罰就學著他吃豆腐吧,那樣還不樂死他。還有,說什麼肉體的懲罰,這樣實在太容易讓人想歪了好不好。
“我不介意的。”蕭征無比真誠的說。
火辣辣的熱度一下子從脖子根躥到胸脯上,她惱羞成怒:“你給我閉嘴!總之,你要是敢再玩什麼花樣,小心我廢了你!”
“哦,是這樣嗎……”
這種隱隱期待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艾米渾身繃緊:“喂,你不要太過分!”
蕭征好整以暇地把手枕在腦後,不緊不慢地說:“別緊張,我剛才可沒說什麼。”
這個……好像是她過於激動了。
蕭征又說:“似乎你始終繃緊了,已不習慣於享受人生。”
艾米表情慢慢變化:蕭征說得沒錯。一個已經習慣於掙紮和生存的人隻會對享受有本能的反抗。因為一旦習慣,她怕自己就會萬劫不複地痛恨自己如今的生活現狀。
盡管已經有了一筆不菲的遺產,可是她的人生終究已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奔放。
她會病、會老、會孤獨、會寂寞,而這個世界有暇關心一個瞎子的人總是少之又少的。
所以,她願意繼續曾經的習慣。至少,忙碌會豐富她的生活空隙,不令寂寞來尋。
不過好在,她不是一個自憐自艾的人。
“人生並非隻有享受才會帶給人樂趣。”她很有底氣地解釋,“隻是剛巧我在忙碌中找到了樂趣而已。”
“啊,我不是說這個,”蕭征壞壞地笑笑,“雖然你不承認,但其實剛才你也有享受吧?”
艾米再一次被噎得臉紅脖子粗,握拳就捶:“喂,我說你還能不能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