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出其不意,打臉打得是又快又狠,今日還有誰敢跟他叫板呢?
嚴文昌反應最快,笑著上前拍蕭征的肩膀:“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年輕人幹勁就是足,我們當真得服老。”
蕭明昏瞥了艾米一眼,也笑說:“你可別得意忘形了,時間這麼緊迫,你是準備放商總的鴿子,還是準備放鉻鐵礦的鴿子?”
蕭征大笑而答:“當然是兩手抓兩手都要硬。”說罷,理也不理剩下的人,帶著艾米從容離去。
蕭明夜和蕭夫人臉色最難看,但也無可奈何。
車禍之前,那小子看著還渾渾噩噩,成天不知道魂兒在哪兒。
車禍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他突然就頓悟了似的,性格也果斷起來,手段也淩厲許多。
看看現在這模樣,才不過短短兩年而已,已經把他們幾個老家夥耍得團團轉了。
再過一段時間,會不會把他們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呢?
他們心中突然湧出凜冽的寒意,如置身冰窟。
到了車裏,蕭夫人一臉疲憊:“看看吧,你哥現在已經乾綱獨斷成什麼樣了,一點兒意見都聽不進去,還讓外人來看我們蕭氏的笑話。早讓你進來幫襯著點兒,你倒好,一直在外麵瞎混。現在他勢力已成,也不知道你在公司裏還能不能有那麼一點立錐之地。”
蕭寒始終如沐春風的,並不見任何不悅,反而勸說:“哥能幹是好事啊,我正好遊山玩水樂得清閑。”
蕭夫人大怒:“說什麼呢?那可是我們蕭家的基業!”
蕭寒聳聳眉:“哥也是我們蕭家的人啊!”
“可是……”蕭夫人似乎要說什麼,最後卻沒說出口,恨鐵不成鋼地歎了一句,“哎,你這個不爭氣的。”
辦公室裏,艾米一臉欽佩:“蕭征,我突然發現你好威猛耶!”
“你還沒見過我真正威猛的時候。”蕭征在她額頭上一彈。
他真正威猛起來,也不知道艾米的小身板受不受得了。
艾米沒get到那層隱含的意思,不以為然地揉了揉額頭,讚美道:“現在就很厲害了,打臉打得pia pia pia的,比電視裏演的精彩多了。你是早就準備好,在這兒等著他們了是吧?”
“唔。”蕭征似是而非地應了一聲。
男人對自己的成功誇誇其談無疑很俗,但艾米全心全意的崇拜還是讓他心裏舒服得跟吸食了……
他突然卡在這裏,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
艾米的笑聲戛然而止。
蕭征忍住心頭的陰鬱,側過頭來問:“怎麼了?”
艾米遲疑了一下,問:“你是不是突然不高興了?”
蕭征心頭一跳,聲音卻平靜無波:“哪有?你怎麼會這麼想?”
“就是突然這麼覺得……”艾米自己也覺得很奇怪,蕭征明明沒發出什麼聲音,她怎麼會有這樣心悸的感覺呢?
“是你對手表產生錯覺了?”
艾米圈住自己的手腕,有些遲疑:“沒有啊,就是心裏麵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