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個正常的寫手,這個碼字量也算比較驚人了,而她目不能視卻能維持如此的手速,不能不令人欽佩了。
即便奮鬥之心如何熾烈,到了晚上,艾米也不由得手指僵直、腰背酸痛,隻得停下來活動四肢關節。
一雙手突然按在她的肩上,輕重適度地揉捏起來。
她小小驚了一下,卻立刻從鼻息和體溫辨出來人的身份:“回來啦?晚宴怎麼樣?”
看著她眉眼彎彎的樣子,他一整天的疲倦立刻消散一空:“還好吧,你吃過晚餐沒有?”
“早吃過了。”她從來不虧待自己。先要把自己照顧好了,才能談未來和夢想。
“那跟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扯扯身上的牛仔褲和白T恤:“換什麼衣服?”
“這樣就好。”說著,也不多解釋,拉著她就出門而去。
人聲喧嘩漸漸被拋在身後。
艾米好奇心漸起。
對於約會,她不是全無經驗。
當初跟賀文鑫兩情相悅,又正值青春少艾,當然也有過不少拾人牙慧的浪漫之舉,什麼圖書館剪窗共讀、情侶香氛燭火晚宴、連夜攀山仰望星空等等,橋段俗是俗,但有情人心心相印,感覺確實很美妙。
然而,蕭征此去又有什麼設計呢?
他們既無法剪窗共讀,也無法一起仰望星空,汽車又在往城外奔馳,顯然沒有精致美味的燭火晚宴了。
猜來猜去猜不出個究竟,艾米心中忍不住癢癢的。
她不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蕭征看她按捺不住卻偏要繃著不說的樣子實在好笑,終於說:“想問就問吧。”
她斜著飛了一眼:“剛才問你說到了就知道,現在又讓我問什麼?”
越來越像隻呲牙咧嘴撒嬌的小貓咪,蕭征不由低笑:“我們去卡裏巴湖,那兒風景不錯。”
湖?風景不錯?大晚上的,就算有什麼風景誰又看得見?難道他要來一場野外鴛鴦浴?
艾米一陣胡思亂想,臉上就忍不住染上飛霞。
蕭征低下頭去看她,體貼而疑惑:“臉怎麼紅了?熱嗎?”
“不熱。”她下意識地搖頭。
下一句卻令她差點兒噴血:“那就是思春了?”
她滿臉薄怒:“你才思春了。”卻被一抹嬌豔的羞紅減弱了氣勢,透出打情罵俏的感覺。
蕭征哈哈大笑。
艾米又氣又窘,脫口道:“我不會遊泳。”
蕭征順口說:“哦,原來你想跟我洗鴛鴦浴,早說我就讓人準備浴巾了。”
艾米更被激得滿臉通紅,呼呼噴氣,扭過頭去氣哼哼地說:“油嘴滑舌,以前也是這麼勾搭前女友的吧?”
蕭征隻尷尬了兩秒,就厚臉皮著調笑回去:“你吃醋了?”
這男人簡直沒救了!
艾米不屑:“自大狂!我用得著?”
“咦,是誰第一次見麵就號稱要脫光我衣服?”
“哪有?你瞎編!明明是你差點兒把我剝光。”艾米自覺底氣十足。
蕭征穩坐釣魚台:“不是說要我脫光衣服給你虐一虐?”
艾米頓時氣粗脖子,掄起拳頭捶過去:“你還好意思,那個時候到底是誰逼得我撞了個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