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沒注意到這小動作勾得蕭征眼神微黯。
他壓抑地喘了口氣。
她嘿嘿一笑,作惡霸狀:“你知道的,我是個吃貨,對於一個吃貨而言,要是手上有肉,卻不能塞進嘴裏,那決定是一種痛苦和折磨——我怕在這種痛苦和折磨中出手,下手太重,把你弄疼了。”
“……”吃貨!虧她能掰。
他鬱悶地打量著那張讓人恨的牙癢的小臉,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你狠。”
繼而咬緊牙關,進到衛生間自己解決問題。
嗯,真是太棒了。
她莫名覺得很有成就感。
隻是某人在衛生間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點?
蕭征出來抱住她就是一個法式長吻,吻得她迷迷糊糊的:“這是懲罰……”
是不是憋得有點兒久了,所以動物凶猛?
她鼓起勇氣說:“你們男人怎麼隻想到那種事啊?”
蕭征哼哼:“對女朋友沒想法的還是男人?”
艾米無言以對,敗下陣來。
然而,一場接吻起碼半小時了,還沒有結束的征兆。
開什麼玩笑!這簡直就是體力活。
她勒個去,本姑娘不幹了成不成?
蕭征拖住她不讓她走:“你要敢走,我叫你下不了床……”
她忽然覺得:他倆要真的怎麼怎麼,她會不會直接在床上被弄成內傷?
在艾米肯定堅定以及堅持拒絕了總裁的無理要求之後,蕭征又抱著她膩歪了好一會兒,試圖霸占半床之位,卻不幸中了溫柔飛毛腿滾下床來。
開什麼玩笑,這家夥是隻要有突破就會想著更進一步的人。
她今天已經累死了,可沒那個力氣對抗他的強勢。萬一他禽獸一回,那她怎麼受得住。
果然,第二天,蕭征又一次要求果身按摩。
這一次,艾米忍無可忍將他趕走:“昨天就是因為你,我什麼都沒做成。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蕭征說:“你也可以不要這麼辛苦——我可以找人幫你。”
“不行!”她無比堅決地否定了蕭征的提議,“不管眼睛看不看得見,我都不能當一個廢人。再說,這些都是我喜歡做的事,我不想放棄。”
她的擲地有聲令蕭征的心也不由震動了一下。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她不是隻在喊口號,也不是一時興起,來到他身邊的幾個月裏,不管是有錢沒錢,不管身份怎麼變化,她始終在堅持、堅持、繼續堅持。
即便在黑暗的世界裏,她也始終堅定著光明的方向。
這就是他的女人,從來認真對待生活的人。
他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柔情和欽佩。
“想做什麼,盡管放手去做,我會支持你的。”他在她潔白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總算被放過了。
鬆了一口氣的艾米解除了緊張兮兮的狀態,驟然想到一件事,不禁又氣又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昨天開始,明明她是想跟蕭征探討一下什麼重要問題來著的,結果一偏題偏了十萬八千裏不說,結束之後她居然也沒有回到主題上去。
她到底是有多緊張?不,單單緊張都不足以形容,也許還夾雜了那麼一丟丟……羞怯?叉叉——老實說,應該是亢奮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