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Ann善解人意,便把房間讓給了兩人,還好心地替她們拉上了房門。
童樂一屁股坐下,迫不及待地問:“你跟那姓蕭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種事怎麼解釋?隻能說不足為外人道。
艾米略微羞澀地回答:“他對我挺好的,我覺得可以試試。”
童樂大急:“試個屁!他是不是已經把你騙到手了?”
“啊?”
“你還跟我裝!你們領證了沒有?”
“沒……”
童樂大歎其氣:“你這個傻姑娘,太容易得手,男人就不會珍惜了啊!證都沒領,你怎麼就讓他把便宜給占了?”
艾米此時才反應過來,趕緊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童樂隻覺得一頭綿羊被披著羊皮的狼給拐了,氣得直說:“你真是什麼都不懂!就算他現在給你幾套房子、買幾個名貴的包和首飾、隨便捧捧你,那又能代表什麼?對他來說,不過是一頓飯錢一次消遣。隻有他願意把蕭太太的名頭、半個身家給你的時候,才代表你在他心裏足夠金貴,懂嗎?”
偏偏蕭征又沒給她買過名貴包包和首飾,唯一一套房還是給了何芳和何明美——現在想來確實有點兒後悔,就算是送給希望工程也不該給這母女倆。
艾米頂著泰山般的壓力說:“其實我覺得,沒有感情的話,拿了錢也沒用!”
“我靠,你跟個花花公子講真情!”童樂簡直出離憤怒,恨不得把艾米的榆木腦袋整個換一個新型智腦。
艾米見事情鬧得有點兒大發,趕緊安撫她:“你別多想,我們還沒有怎麼著。”
“騙人!我就不信他個熟男能忍著不碰你。”
艾米擦擦額角的汗滴,跟心理強大的熟女對話必須得要強壯的心髒啊!
“他……也不是說不碰我,但是他比較尊重我的意思,我們並沒有突破最後那一關。”她小聲地解釋,說到最後不自覺地語詞含糊起來。
真的,現在一想到他們以後會那個那個,她就覺得好羞澀,怎麼辦?
本以為這下童樂能夠釋懷,沒想到她反而皺起了眉頭:“你們已經一起呆了半年,他居然會沒有下手!難道他還有別的女人?”
“沒有,這個我可以肯定。”他們幾乎隨時隨地在一起,他哪有機會去找別的女人。
“難道他更喜歡五指姑娘?”童樂右手摸著下巴,一臉深沉地思索。
想起蕭征對她上下其手還樂此不彼的樣子,艾米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說:“好像也沒有這個征兆。”
“那他一定有毛病!”童樂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
“……童樂,我覺得你不能把每個男人都看成禽獸。”艾米委婉地說。
童樂拍拍艾米的頭,語重心長的說:“我知道釋加牟尼一定不是禽獸,但是幾千年才出那麼一個。小妹妹,你吃的豬肉太少,這種事就不要跟我爭了。”
吃豬肉……
艾米臉漲得通紅,終於還是敗下陣來。
如果換成別的人,在喪事當天一定不好意思討論這個話題。但是童樂一向秉承“活人比死人重要”的觀念,又沒什麼忌諱,艾米怎麼會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