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艾米插嘴問道:“如果蕭家能對錢家動手,為什麼又不對嚴家動手呢?”
“你不知道麼?嚴文昌的弟弟娶的是蕭明午,兩家也算是親家了。”
啊,居然是這種關係?
這麼說,嚴文昌的弟弟也在火災中喪生,所以,他留心關注錢家動向的行為也是說得通的。
暗中好像有一張看不見的線,將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一起了。
即便竭力告訴自己還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與蕭征是世仇,艾米心中還是生出說不清的寒意。
她按捺住性子等待結果,但難免性情漸漸焦躁。小貓纏著要跟她親近,她隨便拋個球出去,就把它打發了,連遛狗都是讓老白代勞。
蕭征晚上抱著她親來親去,她連應付的心思都沒有,隻說自己累,打著哈欠翻身就睡覺。
這狀態令蕭征擔心了。
他想了想,把童樂請來,讓她陪著艾米出去走走,免得一天到黑憋著宅著沒事都弄出事來。艾米不想動,他還一本正經地宣布:當年他的抑鬱症就是散心給散好的。
哦,真的不是在南極中二的時候給治好的嗎?
艾米內心吐著槽,到底還是跟著童樂和Cherry出門了。
童樂問她有什麼地方想去,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幹脆說反正還在過年,不如去拜訪拜訪過去的鄰居吧——當年,艾剛加班、何芳不管她的時候,她可沒少吃百家飯。
於是,三個女人一起跑到超市去買東西。
艾米是看不見,但是光是往購物車裏狂甩東西的感覺也很爽啊!
她也不管自己摸到了什麼,統統都往車裏扔,扔滿整整兩個車,感覺突然就好了不少。
哇靠,這還是她發財以後第一次出來購物,也是人生第一次享受毫無顧忌掃貨買單的有錢人感。
話說還真的有點兒爽!
老宋開著車把她們送到艾米以前住的小區,老鄰居們一眼看見艾米和Cherry,十分熱情地迎上來。
這個跟艾米寒暄:“艾米好久沒回來看我們,挺想你的。喲,還帶了禮物啊,真是太客氣了,能惦記著回來看我們就行了,何必還帶東西。”
眼睛卻早已笑得眯成一條縫。
那個拉著艾米請功:“我跟你說啊,艾米,自從你出名以後,好多記者來我們這兒采訪呢,我們可是都說了你好話的。”
艾米立刻甜甜地回笑:“多虧你們了,帶了一些尋常的年貨,就是圖個拜年吉利,你們別嫌棄。”
還有的扯著Cherry聊天:“美女你上次麻將打得好啊,要不今天再開一桌?”
唬得Cherry連連擺手,上次她可是一次就輸了五萬多,要不是有後台老板買單,她自個兒就要哭鼻子了。
幾位麻友見肥羊來了,圍著她極力攛掇。Cherry頓時想找個地洞躲進去。
艾米幹脆挺身解圍:“要不我來吧!”
眾人麵麵相覷:“你還能打麻將?”
“我能用手摸啊!而且童樂可以在旁邊幫我看著,應該出不了大錯的。”
既然艾米都這樣說,其他人自然不會怯場。
於是臨時擺了一桌,幾個大媽嚷嚷著像上次一樣,打“五一二”,艾米說:“也行,五毛、一塊、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