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坐在書桌沿上,微微向她這個方向屈身,眉頭一擰:“你在說笑話?”
她哼一聲:“我看她對你很有意思,萬一她要求你陪她過夜,才給你投資呢?”
“說白了,你就是吃醋了對吧?”
這麼快又把這句話還給她,還能不能愉快地談話了?
她幹脆叉著腰應了:“我就是吃醋了怎麼樣?老婆吃老公的醋,天經地義。”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你放心,我隻喜歡黃色人種的女人。”
“那你這時候請克麗絲來做什麼?”
“單純請她來玩,交個朋友。”
她一臉鄙視:“誰信!”
交朋友送到酒店去就行了嘛,留在莊園裏,孤男寡女的,完全就是欲蓋彌彰!
蕭征聳肩:“我說真話,你卻不信,我也沒辦法。”
艾米有些氣,他幹嘛非要留下克麗絲,就不考慮她的感受呢?
“那你就別想什麼每周一晚,每個月一晚都不可能。”她轉過身,準備來個瀟灑走人。
“那你不用我陪你去看爺爺了?”
這真是她的死穴啊!
沒有瀟灑得了,她猶豫再三。
總覺得這種情況,對外說分,對內不合,每周卻要盡義務。好好一介正牌老婆,搞得像被包養似的,感覺總有點兒太奇怪了。
她回過身來,眼神怪異地盯著他:“你該不是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吧?”
他仰起脖子笑出聲,她嘟著小嘴為他吃醋的樣子實在讓他喜歡:“你覺得我現在有這心思有這精力?”
她疑惑,按理,他現在百事纏身,需要考慮的事情層出不窮,一件接一件,哪件都不好處理,心機全費在這上麵了。
但是……
“那為什麼你還要跟我提那個要求?”她鼓著腮幫子,患得患失。
“傻瓜,你不知道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他突然覺得,他之所以娶她,就是因為她這股子傻勁。
適合他的女人,錢不需要多,人傻即可。
此刻,艾米確實覺得自己跟蕭征比有夠傻的。無論她拋出什麼樣的話題,他都能自如地接下,同時回得她啞口無言。就算他什麼都不說,隻是那麼看著她,她也沒有任何壓倒了他的感覺。
總之,始終處於弱勢。
轉念一想,現在是她有求於他,需要他陪著去看爺爺,處於弱勢也不足為奇。
但也不能一弱到底,總得有點兒立場不是。所謂不是東風壓倒了西風,就是西風壓倒了東風。她不能被壓得起都起不來呀。
心裏通泰以後,就不再糾結。
她豎起右手食指,在他鼻子尖下麵一晃:“既然我有要求,你有需求,那我們各退一步吧——克麗絲可以不回美國,但是她不能住在這兒。反正她家是開全球連鎖酒店的,你讓她回自己酒店住。”
哪知蕭征毫不猶豫地搖頭:“不行,這段時間她必須住這兒。”
一點兒都不體諒她這個老婆的感受,隻知道讓她盡勞什子的義務。
艾米就炸毛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為什麼還要答應你的條件?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