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畢恭畢敬地說:“我們是蕭總安排來保護您的人,抱歉,艾小姐,這次我們來遲了。”
保護她?
這也太誇張了吧!
整個一個警匪電影現場。
弄的她現在全身雞皮疙瘩都在顫栗。
“蕭征讓你們來的?”她還是有點兒不敢置信。
“是!”他將通話器交給艾米,“白管家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
艾米將通話器放在耳邊,神思還有點兒恍惚。
熟悉的聲音從通話器中直擊耳膜:“喂,艾米,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你要出了什麼事,大少得讓我脫層皮啊!”
艾米笑了:剛才也是這個聲音,但是完全是不同的感覺,說不出的親切,而不是那種冷冰冰的,讓人感到發寒的聲音。
原來蕭征一直安排了人在她身邊。
這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她定了定神,把大白的事情告訴了老白。
老白沉默了一下,突然變得憤怒:“艾米,我一定會把大白找出來,絕不讓他再找機會傷害你。”
艾米覺得喉頭被什麼哽住了,笑著哭著說:“老白,謝謝你!”
謝謝你對我的一片愛護,甚至超越了你對兄弟的情誼程度。
也謝謝你對蕭征的長久守護,甚至超越了普通父子的感情厚度。
這番折騰的動靜其實不小,不過這家會所修建的時候充分考慮了隔音條件,所以貝漢廷與蕭明夜未受絲毫影響。
蕭征與老白商量著,蕭明晨和蕭明午是不能放走了,她們出事的消息不可能瞞得太久,最多兩三天。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相當於大家撕破了臉麵,不如加快行動。
艾米配合地隱匿了行蹤,通過滿身冷汗的會所老板的安排,從密道溜了出去。
蕭明夜與貝漢廷談判一番,麵無表情地離開了會所,看樣子對兩個姐姐的遭遇毫無察覺。
等到艾米在小木屋裏見到蕭征的時候,本來還準備好好說話的她突然就熱淚盈眶,忍不住像飛鳥歸巢似的撲進他的懷抱。
“蕭征!”
蕭征抱住了她不停地吻,從額頭到臉頰,從嘴唇到耳朵,密密麻麻印上了他的擔憂和後怕。
“我還是太疏忽了。”他檢討道。
“已經很好了。人家都說隻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你能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把我救下來真的不容易。”
“不,還是耽擱了十分鍾,有時候一分鍾都致命。”他是真的覺得後怕,本以為做了完全的防護,卻沒料到還是輕易被人抓住了空子。幸好今天出手的是蕭明晨和蕭明午,如果是蕭明夜……
他不敢再想下去:“你去國外吧!”
“我不去!”艾米堅持,“我可以宅一段時間,但是我不想離你那麼遠。”
“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要聽我的。”蕭征以毫無轉圜的口氣下定論。
然而,艾米的擰脾氣也冒出來:“不要!我絕對不走!你敢送我走,我還敢自己跑回來。”
“你!”
“蕭征,你聽我說,我不想在你危險的時候離開,如果不能並肩麵對風雨,我們又有什麼信心做長久的夫妻?難道夫妻不是一直攜手共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