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不是因為聽了林晨的話才想出這些事情來的？”
艾米搖頭：“確定不是，我從醫院醒來就給別人講過這些事，隻是他們都不信。”
雖然他當時不在槍擊現場，但是事後一力追蹤調查，對整個案件知之甚詳，艾米講的這些細節確實非常準確。
他帶著幾分期盼問：“那你看到那名槍手的模樣或者什麼特征了嗎？”
艾米搖頭：“當時，我好像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世間之事全不在乎，所以也沒有特地去關注凶手。”
老白扼腕歎息：“哪怕一眼都沒有？”
“沒有。”頓了頓，艾米又補充道：“但是印象中有感覺凶手是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準確，未必要采納，我怕會誤導你們。”
“女人嗎？”老白反而多了幾分重視，“也不是沒可能。我們可以先從你剛才提到的三個女人分析一下，如果嚴小禾暫時被排除的話，那蕭夫人……有這麼做的動機，等帶她去看過少爺以後正好可以問一問，人在精神崩潰的情況下一般很難講假話。不過，這件事我得親自去辦，否則沒辦法放心。”
艾米補充道：“至於梅芸芊，這是我最看不透的一個人。所以，我也不敢下什麼判斷。但是我記得除夕夜的時候，我們看那段監控，似乎她跟蕭夫人是同盟。”
老白點頭：“這一點跟蕭夫人問過以後，就可以證實。”他按捺不住地立刻起身，“我馬上就去辦，請你稍等。”
“沒事，我也有事要忙，你先去辦事，辦完之後我們再碰頭。”
與老白分手後，艾米徑直去了機場，接到了從美國回來的童樂。
她一見到艾米就大聲抱怨：“你家男人實在是太狠了，怕我霸占你時間吧，直接用金錢把我誘拐到私募基金去，然後第一時間丟到美國。”說罷，左看右看，“怎麼，你男人沒來？”
其實她在槍擊案之前就被蕭征暗中挖了牆角，送去了美國。在美國剛剛開展業務，忙得一周七天、一天十八九個小時連軸轉，壓根沒時間跟國內親朋聯係，所以對國內發生的一係列變故還懵然不知。
艾米回說：“他沒來。”
“咦，這不像他啊！難道你們又鬧分手了？以前不是恨不得把你別到褲腰帶上嗎？姐不就是租了個房子給你躲他嘛，結果一氣把姐丟到西半球去了，哼哼！”
一見大老板不在現場，童樂膽子就壯了，一口一個姐，那女王氣派甚囂塵上。
幾個月不見，她顯得更加利落幹練，一身阿瑪尼職業套裝，國際範十足。
艾米歎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慢慢跟你講。我先送你回家，你還得倒時差呢。現在我這邊人手不足，還需要你幫手呢。”
童樂有點兒懷疑：“你家男人手下人才濟濟，還需要我幫手嗎？”
艾米苦笑：“先不說他，其實本來之前我就想把你挖到私募基金的，結果有幾次提起話頭又被別的事岔開了，倒被蕭征搶了先。”
“等等等等。”童樂擰起眉頭，“別告訴我你們倆現在是生意對頭，還在搶私募基金業務。”
“不是啊，就那麼一家私募基金，掛在我名下的。”
童樂傻眼：“啊，這麼說你才是我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