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些人留著隻是拖累,要不我們?”痣城幸三湊到雙也耳邊輕聲說著,右手往脖頸上一抹,他已經動了殺心,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想帶。
“兄長?”痣城幸三見雙也搖了搖頭,有些費解。
隻見痣城雙也握著刀,一步步走向最近的牢房,其它人這下更急了,一個個恨不得把身子從牢門上小小的窗口中擠出來,大聲呼喚著‘痣城大人’,希望能讓對方回心轉意。
那位‘幸運兒’滿臉欣喜,這塊骨頭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嘴裏,剛想感謝順帶著說出些效忠之詞,但卻怎麼也說不出了,血色噴泉突然從他的脖頸處湧出,伸出手想阻擋,可怎麼也阻擋不住這生命之泉的流逝。
“現在!可以安靜下來了麼?”痣城雙也環顧四周提聲說道,這次他並沒有收刀,鮮血順著刀鋒一滴滴落下,也喚醒了這些人對痣城的畏懼之心。
痣城點了點頭,重新安靜下來的懺罪宮讓他很滿意,手腕輕動抖去刀上的鮮血,當著眾人的麵將它緩緩放回鞘中,表明他並沒有屠戮之心。
“你們這些人,我都會給你們機會,生的機會!”痣城雙也在牢房之間穿梭,那悠閑的樣子,像是在自家庭園中散步一般,“你們的忠誠我也用不到,不過,接下來的行動要聽我的,否則,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全憑大人吩咐!”
這些人也明白,痣城雙也這是要把他們當炮灰使了,雖說心有不甘,可炮灰還有活的可能,留在這就是死路一條,主導權在痣城手裏,由不得他們。
“兄長,何須多次一舉?”痣城幸三走到雙也身邊,毫不隱晦的說道。
這道理他自然也懂,隻是明明可以無聲無息的逃脫,為何要刻意的引起混亂,即使這些混亂是掩護他們逃走的手段。
“有些事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我需要些時間。”痣城雙也說著,把其它牢房中的人也放了出來,一共二十四個貴族的家主,算上他們的直係親人,一共六十二人全都集合在了痣城兩兄弟的身邊。
“痣城大人,能否將這些也一並解開來?”一位身材矮小的家主伸出手上的鬼道器具,試探的問道。
“會給你們解開的,不過不是現在!”痣城說著,瞥了那人一眼,左手拇指在刀柄上輕點。對方見此,弓著身子向後退去,再不敢多問了。
“等會你們可以聚在一起走,也可以分散著逃出瀞靈廷,但隻有一個要求!不得跟著我和幸三!”
“我,我等明白!”零零散散的聲音響起,這些家主明白自己就是炮灰,本想著跟著痣城雙也還有機會強衝出去,現在最後的希望也沒了,那條名為生的路一片漆黑,絕望的感覺仿佛更勝希冀。
這些都落在了痣城雙也眼中,他也不說話,就閉著眼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
等了快一分鍾,宛若太陽的金色光芒突然照進懺罪宮,近乎同時,巨大的轟鳴聲從南邊響起。
“就是現在!”痣城雙也倏地睜開雙眼,眾人身上的鬼道器具應聲落地,懺罪宮也響起一陣仿佛梆子木敲擊的聲音,“各位,這趟水我已經攪混了,能不能出去,就看各位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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