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招大概一刻鍾的時候,武虎的拳速漸漸的慢了下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雙腿也不再是踏地如根,變得多少有一點顫顫巍巍。
而此時的夏侯蝶衣,依然隻是躲閃,至始至終沒有出招,氣定神閑的應付著武虎的蠻荒之力。
突然,夏侯蝶衣伸手掐住武虎的右手腕,身形閃到武虎右側,然後輕輕往前一送,武虎就這樣結結實實的趴在了地上。
武虎趴在地上,愣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夏侯蝶衣拉住他的手一把把他揪了起來。
“武虎兄弟,承讓了。”
武虎拍了拍塵土,滿臉通紅,一副羞愧難當的樣子。
“哪是承讓,是我技不如人。”
“武虎兄弟,你可不是技不如人,隻是……”
“夏侯公子,有話就說嘛,何必吞吞吐吐的。”
“我家世代以武會友,今天有緣相識武虎兄弟,便想討教幾招,以此方式交你這個朋友如何。”
“交朋友可以,不過你的把剛才話說完。”
“哈哈哈哈,武虎兄弟過慮了,我剛才是想說武虎兄弟的武功好像……,怎麼說呢……,這樣說吧,好像武虎兄弟沒有拜師學過藝,出招沒有章法,沒有出處。不過卻招招穩,準,狠,步伐也是步步為營,攻守兼備,隻要名師略加指點,以武虎兄弟的悟性,一定是難得的武術奇才。”
“夏侯公子,我自幼便出門養家糊口,那有閑錢聘名師指路,都是跟著我家員外老爺走南闖北的時候,看別人打架學的,讓兄弟見笑了。”
夏侯蝶衣看著武虎念叨自己出身卑微的樣子,不由惺惺相惜,自己雖是大戶人家出生,卻因父親早亡,自己又是庶母出身,在家中倍受冷漠排擠,幸得母親大人節衣縮食,供自己讀書練武,才有今日之靜秋書院結友機會。
“兄弟多慮了,以後咱二人相互學習,勤加練習,一定可以功成名就的。”
“夏侯兄是正式入學嗎?”
“武虎兄弟為何有此一問?”
謙霖一看兩人左一句兄弟,又一句兄弟,卻把大家晾在一旁就急忙走上前去。
“兩位兄弟,咱們還是亭下一敘多好。”
其餘幾位也附和著,武虎夏侯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一邊給大家賠不是,一邊走進亭子坐了下來。
看見夏侯蝶衣雖已坐下,卻滿臉疑惑,謙霖便和大家說了一下武虎的情況,也希望大家幫忙給武虎出個點子。張士冰一聽出點子,整個人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
“都是山西老鄉,出門在外,彼此照應,也是應該的,我張士冰雖不會武功,可學生覺得,讓武虎兄弟拜蝶衣為師不就一切妥當了嗎,蝶衣的武功大家剛才已經有目共睹了。”
夏侯蝶衣一聽這話就急了。
“不妥不妥,如果武虎兄弟不介意,我二人現在就在這亭下互通長幼,結為異姓兄弟,日後相互照應,自然就不在話下了。”
謙霖點了點頭,覺得這樣甚好。公孫淵突然站起來,不滿的說:
“都是亭下之緣,為何隻是你二人結義,我們讀書人難道不能為大家出謀劃策嗎?百無一用是書生,那是藐視我們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