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約了阿曼出來,問出了丫兒姨母的來曆,NND又是個有背景的人物,丫兒媽媽現在是一家夜店的老板,她姨母在那家店裏是出了名的駐場歌手(跟老師的形象一點都不符合),已經近四十的年齡,但還是有人以為她隻有二十幾歲,背後的黑勢力很強大。MY GOD,我們學校還藏著這麼一個任務,我的身邊危機果然無處不在。
不敢跟歐璘說這件事,隻是偷偷的告訴了尤靚。不告訴其他人是怕他們擔心,如果然歐璘知道,我怕他會替我出頭,那樣,結果可能是我痛哭流涕,而媽媽滿臉仇恨的叫我滾。
自從媽媽跟歐璘相認以後,真的把我當做了不存在的透明人,原來媽媽的眼裏我隻是歐璘的替代品。真可怕,我的媽媽。
爸爸看出了我心中的憂慮,他隻跟我說媽媽失去歐璘那麼久,現在會這樣子很正常的,過段日子就會好。我當然不相信了。爸爸隻是在安慰我,我是知道的,可是我隻能假裝欣慰的點點頭,說謝謝爸爸的安慰。但是其實爸爸這樣安慰我讓我更加難過,我是那麼的依賴我的爸爸媽媽,媽媽現在無視我的感覺讓我很痛苦,更何況還有奇沂的事情在困擾著我,我真的快要崩潰了。
回到家的時候媽媽不在,歐璘也不在,龔席這幾天不知道在忙什麼,很少見他回來,估計是覺得我的父母在這裏不方便;董樂的父母也回國了,帶著董樂不知道去哪裏玩了,可欣本來是要跟著去的,可是因為要開學了的關係,就沒去;龔勤呢,也不知道去哪裏了,隻知道他也是估計這我爸爸媽媽在家,不方便。
上樓的時候習慣性的走到陽台,卻看見爸爸雙手搭在欄杆上,一邊還在抽著煙。我叫了他一聲,問他媽媽跟歐璘去哪裏了,爸爸平靜的說,帶著歐璘去改名,改成王璘或者王歐璘。我訕訕的說,真不好聽,然後走到爸爸身邊,雙手跟著搭在欄杆上。
爸爸說父女兩人很久沒有這樣子心平氣和的站在一起說話了,說很喜歡這樣子的感覺。我點了點頭,說我也是。爸爸又說,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都是他的命根子,他覺得都應該付出自己所有的愛,希望我能覺得平衡一點。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平衡,獨獨有父愛的感覺,沒有媽媽的疼愛,也顯得單調。
有沒有人從小被父母百般疼愛,可是有一天你的媽媽或者爸爸卻把本該給你的愛給了別人,你會是什麼感覺?那比一開始就不曾得到過更加痛苦。
我跟爸爸說,我會盡量試著平衡一些。爸爸歎了口氣,走出了陽台。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還在為著今天班主任的話納悶,可是看到天上隱隱約約呈現出來的星星,心中的濃霧也就散開了些。有多久沒站在這裏看著天空中的月亮跟星星了?
媽媽跟歐璘回來的時候已經吃飽了,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吃完自己的晚飯,便會了房間。撥著金奇沂的電話,他依舊沒接,心裏的擔心越來越壓得我喘不過氣。躺在床上,眼淚慢慢的從眼角流下。
看來我還是個愛哭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