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次評定上,我會大力支持你們清微觀,希望你在弟子大比中能有個好的表現,我也好有底氣和厲鬥那貨爭一爭。”
誦玉真人起身,輕輕拍了拍張守知的肩膀,頗有些親切意味的道。
“以後若有什麼事,你那幾位師侄解決不了,可以來清玄觀找我。我可以保證,隻要你占著理,這十方劍林裏任誰也欺不了你。”
“多謝真人。”
張守知有些不太適應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接著來劍法的事吧。”
誦玉真人幾步走到那假山池水前,回過頭看著同樣跟了上來的張守知,表情頗為複雜,許久才是苦笑了一聲。
“清玄觀雖是道宗,但其實我年少時也有過幾分要憑劍法與人爭鋒的少年意氣,隻不過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終是向現實妥協,認了自己沒有那份資,至今還停留在劍法初入大成的境地上,多年未得寸進。”
“如今見到你這個在坐照境界便凝結出劍意雛形的怪物,一時間實在是感慨良多。”
張守知聽著誦玉真人的這番話,不禁低下頭,有些不知道該什麼。其實按劍道資質,他也未必就勝過誦玉真人多少,兩人之間的差距全在個人機遇不同。
在毫無未來可以展望的時間回溯裏苦熬了近千個日夜,不管是誰,隻要沒有被這種絕望擊垮,就必然會有一番極大的收獲,張守知不過是憑借自身對外界事物的獨特敏感,從千般大道中找到了一條最為貼近他個人性格,也最為長遠的路。
“可否讓我看看你的劍意?姚可卿昨夜回來之後就一直在跟我,你那道劍意是如何的玄妙,如何的淩厲,的我也有些好奇了。”
一番感歎之後,誦玉真人回過神來,轉身朝著張守知問道。
“好。”
張守知點了點頭,隨即雙指並攏成劍,隨意的往前一伸,頓時,那道如他一般沉默,甚至比他還更冷漠的劍意便讓周遭的地緩慢了下來。
這一劍中或許有刺骨的冷意,但更多的還是高居青之上,俯視世間眾生的無言。
“好!”
看著張守知手中展現出的那道還很弱,但已可稱得上是震撼人心的劍意,誦玉真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是低低的讚了一聲。
雖然劍法非他所長,但金丹真人的見識畢竟遠超常人,隻是一眼,他便看出來了這道劍意取自何處,同時也發覺了這道劍意於本源上的極度精純,絕不可能是正常領悟出的結果。
“雖然不知道你是有怎樣的奇遇,但這一道劍意絕對稱得上是世間少有,隻怕比正一觀的秦太虛還要更勝一籌,你打算給它取個什麼名字?”
按下心裏那些複雜心緒不提,誦玉真人微笑著再一次的拍了拍張守知的肩膀,如果之前,他還隻是將對方當做一個極具潛力的後輩來看待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有了讓對方做自己真傳弟子的意思。
“這個,晚輩還沒想好。”
被誦玉真人的這句話問住了,張守知不禁愣了一愣,就像不善言辭一樣,他對取名這件事也不太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