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清脆響起,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處。
隻見在人群中翩翩走出一個女孩兒,她一身鵝黃碎裙角繡迎春錦裙,白嫩的包子臉上五官嬌俏可憐。
“這位姐姐,我略懂些醫術,可否讓我給她看下?”
看到來人,禎茶、琈琴和囈書皆是一愣,也就是禎茶反應快,趕忙向女孩兒道謝道:“多謝姑娘,還請姑娘幫我家姐看看,這好好的怎麼就昏了呢!”著,禎茶的眼中又滾落下幾滴淚珠。
見禎茶如此,女孩兒趕忙蹲下把住柳枝蘭的脈並向她身邊的兩人安慰道:“你們別急,且等我看看再。”著,女孩兒那緊蹙的眉頭便漸漸舒緩起來。她收回手,對禎茶和琈琴微笑道:“兩位姐姐別擔心,這位姐姐隻是心中鬱結長年不舒,適才才出了車禍受了驚嚇,現在又悲傷太過,這才會突然暈倒的。”
“那你可有法子讓我家姑娘醒轉過來?”琈琴一手抓住女孩兒的胳膊,睜大眼睛焦急地問。女孩兒的衣裙寬鬆,身形卻瘦弱不堪,被琈琴這麼一抓,女孩兒麵上頓泛痛苦之色,“姐姐別急,剛才聽你這位姐姐長年習武,身子想必比平常富貴人家的姐要康健不少,所以無須抓藥,她一會兒便可自己醒來。”
“你的,可是真的?”禎茶盯著身前的女孩兒,眸中的淚水模糊了臉上的半信半疑。
“我師承祭司玡,姐姐盡管信我便是!”女孩兒不露痕跡地掙開琈琴的製錮,自豪的笑著。
祭司玡!聽到女孩兒的身份,不光是眾人震驚,就連在馬車內默默看戲的陌雲臣麵上也滿是驚訝之色。
在秦國,祭司並不是一種職位,而是一種對精通玄術的修行之人的最高稱號。在現在的秦國內,能擔得起“祭司”這個稱號的除了秦皇室的禦用祭司——姒家族長,再就是剛剛那個女孩兒口中的“玡”了。不過祭司玡早已避世修行,他的徒弟怎麼會出現在皇都裏?
沐浴在眾人的灼灼目光之下,女孩兒麵上藏起了一抹驕傲的笑。她故作老成地告訴禎茶,同時也給眾人聽,“這位姐姐的心病從脈象來看已然不是一兩的了,若是這心病不除,現在倒還好隻是暈倒,但若時間長了,必會傷其根本,影響習武,最差的結果也莫過於習武時周身氣息受心魔影響而紊亂不平,以至於走火入魔了。”完,她便站起身,拍拍裙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
“啊——!”聽完女孩兒的話,琈琴忍不住緊緊摟住陷入昏迷的柳枝蘭,放聲哭喊道:“姑娘——!您怎麼這麼命苦啊!您身為柳府二姐,這柳府要是不認您,那您以後若真的走火入魔了,那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