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宗元年:七月八日,早。
李澤告別滿懷欣慰的老爹以及滿臉都是擔心自己的老媽,與宋文通一起離開了李府。
原本在他恢複過來之後詢問了一下老爹這是怎麼回事,結果對於他的傷勢,對於他的恢複,對於是何人動我的手老爹閉口不提。
老爹不他也不敢詢問,隻能將這些疑惑壓在心底,在安慰自己老媽的時候旁敲側擊看看老媽是否知道。
結果很明顯,男人終究是男人,不可能將所有秘密都告訴自己女人的。
老媽自從他受傷後就一直處在昏迷當中,他蘇醒老媽蘇醒,要不是看在他還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麵前…老媽估計得發瘋。
但哪怕如此,他所受的傷也是讓老媽一陣心疼。
受了如此重的傷勢,盡管現在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按照他老媽疼兒子的那個性格,是絕對不允許他出去遊曆的。
隻是宋文通再三保證,以及他的懇求最終讓老媽同意了下來。
經過之前的受傷,他感覺自己瓶頸再次鬆動,他缺的隻是一個契機,就可以突破大星位達到位。
李府的大門口,李澤身後背著被錦綢包裹著的誅仙劍,與自己父母揮淚告別。
“爹…娘,你們放心,我此次與文通哥遊曆並不會走遠,一月之後便回歸來,您們放心吧。”
他老爹是沒有什麼表現,板著一張臉一如往常般的嚴肅。
而他老媽則是對著他囑咐這個囑咐那個。
行走江湖路上要心,切莫不能與人爭強鬥狠等等……
對此李澤一一點頭同意……
汴州城外,李澤與宋文通並肩而立,看著前方的三道岔路口忍不住問道。
“文通哥,我們該走那一條路?”
這話的時候他也有點尷尬,從呆在汴州城當中,對於外麵的世界真的不清楚。
之前離家出走闖蕩江湖…咳咳,不也罷。
宋文通聞言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指他們左前方的道路。
“這,我們先去河南府。”
現在雖是唐末,但大唐終究沒有滅亡,疆域依舊按照道、州、縣,汴州與河南府同屬於河南道。
汴州(今開封)到河南府(今洛陽)兩者距離大約是兩百公裏,放在後世也就兩個時的路程。
現在嗎?需要兩三。
“哦…那文通哥我們快走吧,離我們最近的城市可在幾十裏之外呢!”
著,李澤率先跑了出去。
沒錯,他們沒有騎馬,單純的依靠雙腳趕路。
宋文通並沒有馬上跟上去,而是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城門口,隻見一道黑影迅速躲避到了城門裏麵。
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低聲自語道。
“跟蹤?有意思。”
“文通哥,快點!”
“嗯,來了。”
應了一句李澤,他也不再理會後麵那道黑影,邁步追趕上前方的李澤。
兩個時辰後,時間已經到了正午太陽正毒的時候。
李澤他們也是停下了來,來到了一處溪邊休息。
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又看了看同樣兩手空空的宋文通,他有些後悔,怎麼沒有帶點吃的…現在又要自己動手了。
“文通哥你餓不餓?要不我去找點吃的?”
宋文通漫步在溪邊,聽到他的話後伸手指向後方樹林,輕聲道。
“吃的,這不就來了嗎?”
“嗯?”
宋文通話音落下,他們後方,溪邊一人多號的雜草從當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李澤瞬間警惕起來,抽出背後被絲綢包裹的“誅仙”劍,警惕看向後方的草叢。
“窸窸窣窣……”
草叢一陣晃動,然後隻見一道黑影從草叢當中竄了出來。
李澤下意識的一劍揮出,隻聽“當啷”一聲。他的身形後退兩步來到溪邊,握著誅仙劍的手微微發顫。
此時他也是看清那道黑影到底是何東西,一頭黑色的毛驢,正是他的那匹。
看到是自己人…嗯,是自己驢後他有些疑惑。
這驢不應該是呆在李府當中嗎?怎麼會來到這裏?
還有這是驢嗎?竟然抵擋了他的一劍。
“毛肚,你怎麼跟來了?”
毛肚,他為這頭毛驢起的名字。
“啊——呃——啊——呃………”
毛肚啊啊叫著,晃了晃身上背的兩個包袱。
李澤好奇打開,隻見包袱當中都是吃的,他老媽為他準備的。
看了看眼前邀功似的毛肚,又看向身旁好奇打量毛肚的宋文通,不由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