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近厚重的鐵門,仿佛老鼠一般從門下開的門走入,風暴軍事學院的內部,在此刻,才真正展現在他們麵前。
站在學院大門正裏側,腳下正對著延生出一條能並排著三輛馬車而行的大道,直通學院內部。
道路的兩側,是兩片鬱金花花帶,柔美的花瓣隨風輕擺,莖葉上掛著的露珠,在晨光下熠熠生輝。
順著道路裏望,正前方不遠處正立著的一座身披華服,執劍而立的雕像,吸引住了坎雷爾的眼球。
盡管隻能從一尊毫無生機的石像窺見這一陌生人的容顏,但僅僅如此,坎雷爾就從中感受到了這執劍老者的魄氣。
雕像高昂的視線直刺空,仿佛要窺見機一般,氣宇軒昂,直通的長條大道也仿佛在避讓著他一般,從他腳下分到兩邊,通往學院兩側的教學樓。
從這邊望去,這老者仿佛站在金色的花海之上,統領著這片金黃,背靠恍若無垠疆土般的學院,劍指蒼穹。
不知是好奇,亦或是景仰,三人一路上都未再話,隻是加快了腳步,站到了這座,能讓自己感覺到自己渺的雕像之下,抬頭端詳著這位老者堅毅的麵容。
博卡站在丹尼斯與坎雷爾身後,很理解這初來的兩人的感受,他也並不想打破這份沉默,一直個沒停的他此刻沒有對雕像的來曆進行任何的普及,直到,坎雷爾清醒過來,用著沙啞的聲音問道。
“這,是誰啊?”
“帝國的前前任皇帝,阿諾德?凡?韋廷,帶領帝國走出半島,擴大了近一倍帝國疆土的征服者,血族出現帶來的‘黑夜時代’前帝國最偉大的君王。”
沒想到,這次回話的,並不是一直以來負責解的博卡,而是一旁麵色有些怪異的丹尼斯。
“對,沒錯,也就是一手收複曼斯特城,建造這所學院的那個皇帝。”博卡驚訝地看了丹尼斯一眼,補充道。
“好了,更多的事情以後再吧,你們以後將在這裏呆兩年呢,來日方長,我們先去校長那,交上計量官的信,完成你們得入學吧。”
博卡終於也不再沉浸在當導遊的樂趣之中,總算有點軍人的樣子,完話之後便幹脆利落地沿著往右的道路走去。
坎雷爾聽完介紹後,又轉頭看了一眼那雕塑。帝國的前前任皇帝嗎,再這樣仔細看去,還能看出這老者的五官還與麵前的丹尼斯有幾分相像呢,他有些訝異地發現。不過這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也沒多糾結,隨即轉身準備跟上已經離開的博卡,卻發現身後不遠處的丹尼斯沒有動的意思,而是還站在原地,仰頭看著那座雕像。
坎雷爾回過頭,停下腳步,問道:”怎麼了?”
“我見過他,我見過阿諾德,這個雕像本人,他應該算是我爺爺吧。”
丹尼斯語出驚人,望著雕像的目光,卻遲遲沒有移開。
坎雷爾有些驚訝地望著這個皇族,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同行的夥伴主動提起與自己身世有關的事情,這是第一次。
“那年我五歲,那是一次少有的皇家聚會上,幾乎所有外封的親王都到場了,十年來僅此一次。”
這是一件絕對的秘事,任何一個報社甚至史書都沒有關於這次集會的消息,從這個親曆人嘴裏出來,卻又些輕描淡寫的意味。
“那次聚會,著實發生了許多事情,據我父親之後所言,甚至改變了帝國的權力格局。”
似乎在努力回憶當年的經曆,丹尼斯低下頭,皺起了眉頭。
“我當時還太了,不知道太多內情,但我知道,那次宴會發起的理由,便是爺爺他的一百四十歲誕辰,他當時,已經對外宣傳死亡超過四十年了。”
坎雷爾一驚,一百四十歲誕辰,簡直不可思議,你去問任何學術機構,他們都會告訴你人類活到一百四十歲是異想開,絕無先例。
一時間,坎雷爾竟覺得,丹尼斯所述的東西的真假,都模糊了起來,畢竟對方完全沒有和他這種秘辛的理由呢。
“知道讓我一眼認出這座雕像的理由是什麼嗎?就是因為這座雕像,這座在我爺爺六十歲時便雕刻而成的雕像,居然與我記憶中那個爺爺,一模一樣。”
坎雷爾忽然覺得毛骨悚然,一個人從六十歲活到一百四十歲,容貌居然完全沒有變化,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