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督察就是這個爆脾氣,希望你們能理解一下,我們拿他也沒辦法,你們繼續你們的工作吧,請別追究他的失禮,他也是心急嘛。”一旁一個相比瘦高督察溫和得過分的聲音傳來,對傻站在這有些不知所措的三人道。
三人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一個瘦高的身穿白色大褂下巴上掛著藍色口罩看上去像醫生的角色,那人對著三人笑了笑,介紹道:“大人,我是本次案件的驗屍官,我叫薩米爾,而剛剛離開的那位是我的上司,名叫杜蘭的督察,我們都很高興能在次見到你們。”
丹尼斯也回了個禮貌性的笑容,伸出手與薩米爾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握在了一起:“你好,我是丹尼斯,治安管理執行委員會下屬檢查組成員,我是我們組的組長,他是坎雷爾,而這個女孩是卡洛琳,都是我的組的成員,謝謝你的理解。”著,丹尼斯指了指後邊的兩人,而薩米爾也對站在遠處的兩個家夥笑了笑,打了個招呼。
“如果有什麼屍體上的問題,你們可以來谘詢我,畢竟和那些東西打交道,是我的專長。”薩米爾笑盈盈地道,難以想象,如果不是聲音源的確在麵前,坎雷爾都不會相信有著這樣溫潤聲音的男人,居然是個驗屍官。
到屍體,坎雷爾蹲下來,仔細端詳起受害者的遺體,雖然那恐怖的表情讓坎雷爾想到了不少不太好的東西,但他畢竟也是殺過血族的人了,不會連這點都接受不了。
他們的任務是排除血族作為凶手的可能性,而血族會去殺死一個人類隻會有一個原因,就是饑餓,他們需要人類的血液充饑,其實這個案件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血族作案,受害人流血量這麼大,除去地板上的血受害人體內根本就沒剩多少血量能讓血族充饑了,更別凶手還煞費苦心地用了受害人的血去牆上寫了字。
但即使是這樣,坎雷爾出於職責還是要確定一下,屍體上到底有沒有血族咬過的痕跡,眾所周知,血族最喜歡咬的地方就是人類脖子上的大動脈了,那湧出的血美味而量大,坎雷爾伸出手,捏起屍體的衣領,想看看衣服下的脖子上有沒有咬痕。
“別動屍體!”薩米爾嚴肅的警告聲從旁邊傳來,把坎雷爾嚇了一跳,縮回了手,而剛剛被捏起的衣領又貼回到了屍體的皮膚上,“如果你想碰屍體,就一定要戴手套,不然你的生物印記總會有遺留在屍體上,這會影響取證,需要我為你拿一個手套來嗎。”
薩米爾逐字逐句鄭重出的解釋,讓坎雷爾真正意識到,自己是個外行人,他什麼都不懂,但他卻擺了擺手,沒有接受薩米爾的議題,因為剛剛那一瞬間,他已經看清楚了,屍體的脖子上沒有咬痕。
“那麼,這具屍體除了這背部有一處刀傷外,還有哪些傷口?”坎雷爾轉而問道。
“腹部還有一處刀傷,不過不關鍵,那一刀沒捅到什麼東西,不像你們看到的背上這個傷口,他精準的刺穿了被害人的心髒,一刀斃命,除了這兩個傷口外,受害人身上就沒有近期才出現的傷口了。”薩米爾想了想,回答道。
好了,他們的職責已經完成了,這肯定不是一起血族作案的案件。
坎雷爾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準備就此離開,他不想與這個案件有更多的關聯了,畢竟他們的身份證可經不起查,出入這種警察聚集的地方總讓坎雷爾感到有些做賊心虛。
丹尼斯與卡洛琳也跟上了走向門口的坎雷爾,薩米爾看到三人準備離去,也跟了過來,看樣子是準備送送。
“對了,杜蘭督察剛剛所的‘曾經我們失手了’,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經過你們的調查,已經確定,本次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是再犯嗎?”三人站到了樓梯間,正準備下樓時,丹尼斯忽然回頭,對著靠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的薩米爾問道,的確,剛剛那個督察出離的憤怒似乎有些隱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