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雷爾站在牆角,望著幾乎擠滿了整個狹的地下室,蹲著站在手上拿著各式各樣儀器記錄取證的警員們,歎了口氣。
這個地下室包括其上的石屋早已被在他們之後而來的大隊警員封鎖包圍,但在他們的多方調查與走訪後,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本案的第一嫌疑人瓦蘭達,受害人的同事兼負債人,已經整整兩沒有回家了,宛如人間蒸發一般隻留下了這徒有四壁的地下室與其中一地的酒瓶子。
而他自然也沒有回過他工作的地方,杜蘭督察正是在走訪瓦蘭達與受害人的工作地點時,了解到瓦蘭達已經曠工兩三了才火急火燎地趕來了這裏,很有可能瓦蘭達作案後已然揚長而去離開了曼斯特城,這件案件結案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這也是這裏的氣氛如此低沉的原因之一。
坎雷爾移步離開,他已經在這觀摩警員們工作許久了,他需要去上邊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忽然,坎雷爾看到驗屍官薩米爾正蹲在牆角,呆呆地望著地上的酒瓶,麵色非常難看,長期帶著這個不通風的地下室中可是會悶死人的,有些擔心,主動走過去搭話道。
“嘿,薩米爾,你還好嗎?”
“哦,大人,不必擔心我,我隻是……感覺有些奇怪,按道理來我們不應該會撲空的。”
薩米爾作為一個驗屍官對於這次抓捕行動的失敗也感到詫異,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坎雷爾好奇的問道。
“因為根據我的實驗,對屍體皮膚變化速度與髒器停止後腐爛速度的實驗的結果來看,案發的時間段應該在今淩晨。”薩米爾到這突然止住了,仿佛思考接下來要的話花費了他的生命力一般,頓了好一會,薩米爾才滿臉痛苦地繼續接著道。
“然而事實告訴我我錯了,僅僅半的時間不足以讓凶手回家收拾打包完需要的東西然後出逃,能將家裏收拾得這麼幹淨加上從案發現場回家的路程時間再加上處理身上沾染上的受害人的血跡,半之內可辦不完,事實證明案發時間在受害人工休在家的昨甚至可能是前晚上,我不明白我的實驗到底哪裏出錯了。”
看著麵前抱著頭痛苦自省的薩米爾,坎雷爾腦子裏浮現的,卻是眼前驗屍官每對著躺在自家客廳的屍體觀察記錄實驗的樣子,強壓下心中升起的一股惡寒,坎雷爾出口安慰道。
“嗨,別這麼沮喪嘛,凡事都有兩麵性,嫌疑人逃了不正是作賊心虛的體現嗎,明我們還是快要接近真相了,你的實驗出錯並沒有造成什麼問題,下次吸取教訓就好。”
“哎,也對,現在的情況也證明了杜蘭督察的推理都是正確的,就是那個家夥因為債務糾紛與死者發生衝突進而殺死了死者,我那份有錯誤的屍體檢驗報告並沒有誤導偵查方向,我的實驗結果正確與否並沒有產生什麼影響。”薩米爾歎了口氣,帶著一臉不甘心的表情迎合道。
坎雷爾不住的點頭讚同著薩米爾的想法,但每每止住下墜的下巴腦袋晃動的時候,坎雷爾心中的違和感卻逐漸加深,如果真相真如杜蘭得一樣,那麼就有很多線索都講不通,這個案件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疑問促使他開口問道:“薩米爾,你凶手真的是這個失蹤逃跑的家夥嗎?”
坎雷爾突兀的話語讓剛剛就有些神經叨叨的薩米爾一愣,他呆呆地轉頭望向坎雷爾問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