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搶過她的錢嗎?她怎麼那麼怕你?”坎雷爾笑著向艾斯特揮了揮手,看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後,轉頭問向卡洛琳。
“哪有,她性格就是這樣的,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去年開學那時候,她在我們學校門口想問教學樓的位置,站在那十幾分鍾,我去辦公樓辦入學手續都回來了她還站在那,愣是沒拉住一個人,哎,太內向了。”卡洛琳搖了搖頭,感慨道。
坎雷爾腦中回想著艾斯特從門那消失前留下的甜美笑容,默默想到,不是她艾斯特太內向,是你卡洛琳太熟絡了嚇著人家了吧,但坎雷爾並沒有把思維停留在這種瑣事之上,他想到了塞瑞亞,那個神秘的紅色女孩與他的協議。
保護艾斯特,直到塞瑞亞再次出現,危險降臨的預警信號是塞瑞亞假麵上的微笑,報酬是諾拉,那個救了他坎雷爾一命的女孩的情報。
簡單回顧過一遍協議的內容後,坎雷爾有些緊張起來了,他的任務是保護艾斯特,而一樁一年前的奇案,正巧在他接受協議的三後再次續案,簡直就像塞瑞亞預言了今案件的發生一樣,更何況一年前的五名受害者,此時正躺在這座教堂的旁邊,嚴格來,這整件案件,一共可以分為六部分,六個受害人,六個案發現場,一個動機,那······會不會有第七次呢?
這個想法一出,一股惡寒爬上坎雷爾的背,艾斯特倒在血泊之中,一旁教堂的牆上寫著“複仇”血字的案發現場,浮現在坎雷爾的腦中,他有些慌了,但很快,他又強行壓下了心中無謂的情緒,理性回歸了他的大腦。
這整個案件,都沒出現過笑臉的圖案,沒有出現塞瑞亞口中的警報圖標。坎雷爾仔細回憶了今事情所有的經過,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等等,倒是你,坎雷爾,你這種從沒記過同學名字的家夥忽然叫出了艾斯特的名字,還這麼為她話,她今還跑得那麼快,平時都不會這樣的,即使她手上還有事情的時候······不會你們早就認識,是情侶吧······”
卡洛琳的思維一如既往地讓坎雷爾頭大,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貴族女孩會得出這樣奇怪的結論,他擺了擺手,否認著卡洛琳奇妙的猜想,卻擠不出一個微笑,去麵對眼前的女孩。
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他除了在塞瑞亞的假麵上見過那種詭異滲人的笑容,又在哪見過那種笑容呢?那種那麼特別少見的圖案不定他五年十年都再見不到一次,如果塞瑞亞不再現身的話,他又怎麼能知道危險什麼時候降臨呢?再了,塞瑞亞又怎麼會知道危險降臨的時候,會伴隨著那個圖案出現呢?
一種更令坎雷爾恐慌的猜想浮現在他的腦中,如果,當時塞瑞亞指著自己臉上的假麵,那是預警圖案的時候,就是在暗示他坎雷爾,威脅到艾斯特生命安全的人就是塞瑞亞她自己。
如果坎雷爾與塞瑞亞的協議的真正意思是,他們兩人之間來玩一個遊戲,一個一人做殺手,一人做保鏢,看誰能勝出的遊戲的話,那麼現在,坎雷爾他麵對的敵人,就是神出鬼沒,能力未知的紅色女孩,他隻能以一人之力,保護艾斯特,對抗那個少女。
仔細想想,這樣的暗示性協議與強迫人接受的遊戲,又怎麼會不是那個惡趣味的女孩的手筆呢?而這樣詭異奇怪的案件,除了那個女孩,又還有誰能做出來呢?坎雷爾的額頭,滲出了冷汗,他看不到,自己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