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許是有一個其他喜歡的人,可是他也許不喜歡我,也許他也有那麼一點喜歡我……我想要答案。在此之前,我不想給其他人任何不應存的想法。
心中默默回答了廉易的問題,辛梓翎便隻那麼看著廉易,她為什麼要對他提出的問題做出反應。該做個什麼反應?她一句話也沒,徑直走入了山洞。
廉易一人在洞外吹著涼風蹲在鳳凰樹下。看樣子是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能夠比得上赤騫熙的一腔深情?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赤騫熙對辛梓翎的心意,其實白癡都可以看出來的,辛梓翎居然看不出來?或者裝看不出來?可是如果她有一個喜歡的人為什麼那人不來救她呢?
如此種種看來,那人並不值得辛梓翎托付終身。不管是哪個空間的哪一個物,哪一位人,身在其中都是這麼不自知嗎?去追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是一種本能還是不甘心呢?廉易抬頭看著頭頂上的一大片赤紅花盞,突然覺得有點悲涼與擔憂。
悲涼赤騫熙做了這麼多也喚不來辛梓翎的一點愛意,擔憂他自己於不是個東西又近了一步。前途渺茫啊……
又過了二日,一大早辛梓翎便將廉易吵了起來。
今日辛梓翎穿了一件淡綠色的長裙,看起來格外地清新迷人。
“今這麼漂亮的要做什麼呀?”伸了個懶腰半眯著睜不開的眼睛又道:“你那件白裙子呢?這是件化的衫子嗎?”突然一個激靈,聲音提高了一度:“你化的一件裙衫!那要是法術失靈了你不就……”不就變成一絲不掛了!那可不成!於他不成,於赤騫熙更不成。君子之約!自己嘛,大抵當得上這個名號吧,不然怎會被赤騫熙委以如此重任呢。
辛梓翎被廉易提高了一度的聲音嚇了一跳,順手甩給他一件灰色的長衫子:“換上吧,你老是神神叨叨的幹什麼呢?快些,我在洞外等你。今日帶你去山外,每年這幾日,許都城裏都要辦一個鮮花會,熱鬧得很。”
剛剛想的什麼此時便被廉易扔到九宵雲外去了,他的精神頭一下子出來了,隻宵片刻便已整裝待發。
二人騰雲而去,一路上廉易都激動得不得了。辛梓翎也難得的有點開心,倒底年少,雖裝了太多心事,此時倒像是全忘記了似的有些迫不急待地想去湊熱鬧。
凡世這一處與九神域不同,有人的地方熱鬧多,節日也多。他們現下要去的這座都城本是所屬現今王朝的一座重城,倒不是因為其位於邊關要塞,主要是因其是個大城,且是個物資豐饒的大城。每年向王都進貢的芽茶,葉茶均是出自許都。而且這裏出產牡丹色彩極為豔麗,花姿極為雍容,也是年年都向當今朝廷進貢的一項物資。
是以此處上貢之花的緣故而起,成為一個節日。每年五月初六至初九定為此節,便是今日辛梓翎帶廉易來擠熱鬧的原因。
城中的景致果然是極為熱鬧,處處掛著花燈,大街巷家家戶戶門前都擺著自家栽種的鮮花。希望被王朝欽點下來的高官看中,即有了不少的收入也掙了麵子。
辛梓翎同廉易二人悄悄隱下雲頭,順手變化出一個笑臉娃娃的麵具戴在臉上,這街上賣麵具的攤點很多,戴上一個倒一點也不顯奇怪。今日辛梓翎難得的恢複成一個少女的模樣,不那麼老氣橫秋的死氣沉沉,看得廉易也頗感欣慰。
廉易也變了一個麵具戴在臉上,對著辛梓翎搖了搖麵具上的兔子耳朵。
“你做什麼也要戴一個麵具?還變個長耳朵兔子的?”辛梓翎語氣中帶著笑意,廉易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很滑稽。
“不是都要戴一個麵具嗎?”廉易將臉上的麵具拿下來狐疑道。
辛梓翎自然知曉自己長得很美,而這種美不同於凡人的美,怕太過招眼,所以變個麵具擋一擋是理所當然的事。倒是廉易如此一問她倒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抿著嘴看了他半晌敷衍道:“你喜歡戴且戴著吧。”
戴著麵具搖頭晃腦的廉易隨辛梓翎擠進熙熙攘攘的人群時便愣在當場了,他哪裏見過這麼多人擠在一處,就是以往打群架的時候也沒有過。
在九神域雖有一些鎮子,也有一些各族人自由組建的臨時集市,但卻沒有此處這般熱鬧非凡,一眼望去人頭攢動的情景。此時他沒注意,前麵的辛梓翎已被人潮帶走了。
隨著人群走出了一段路,辛梓翎像個孩子東瞅瞅西看看。此時又跑到一個賣麵人的攤販麵前時突然想起了跟在她身後的廉易,於麵具後發出喜悅中帶點悶悶的聲音:“是不是好熱鬧,廉易,你跟緊我點,不要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