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掌門笑道:“但這女娃娃一心要做昆侖弟子,索性你就來者不拒,收了她為徒吧。反正何征賢一死,你就是新任掌門,將來還要收不少弟子,讓她入門早些為大師姊,將來就可讓那些徒扮猴兒給她瞧。”
楚夢琳聽他竟能複述自己先前的玩笑話,怒道:“你一直跟著我們?原來這都是你們策劃好的……你們……真卑鄙!”崆掌門笑道:“你怎能我卑鄙?你這師父見你生得花容月貌,數次想輕薄於你,虧得我及時攔住了他,才保全姑娘清白。”陸黔叫道:“師伯,我……哪有數次?”楚夢琳氣得幾欲暈去,閉眼不看。
如花夫人忽然叫道:“我認得你這妖女!好哇,你們窩藏魔教亂黨,我要到官府去告你們!”崆掌門向陸黔使個眼色道:“讓一個人閉嘴的方式有很多,你是知道的?”
陸黔頷首道:“如花夫人,待我來同你道理。”緩緩走近,忽聽得如花夫人一聲慘呼,楚夢琳驚愕睜眼,見她腹已插了把匕首,直沒至柄,衣衫盡已染紅。如花夫人緩緩抬手按上傷處,呆看著滿掌鮮血,眼神哀怨至極的轉向崆掌門,澀聲道:“你……你真就忍心……”
陸黔森然道:“隻消先保住了性命,要什麼女人沒有,這個道理,是我師伯教我的。怪隻怪你自己,太也不懂見好就收。”手腕一絞,凝視著如花夫人在眼前倒下。
楚夢琳恨極了陸黔與沈世韻,對如花夫人生出幾分同情,怒道:“你們要是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同我交手啊,那才能令我心服口服。”陸黔冷冷的道:“楚姑娘,你看我師伯為了大業,連他的老情人都犧牲了,更何況是你?我勸你還是識相些,免受無謂的皮肉之苦。”楚夢琳再要喝罵,忽感一陣有氣無力,歎道:“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們願意來給我做保鏢,又能陪我話解悶,倒也不壞。”
崆掌門讚道:“楚姑娘果然是個聰明人,隻是今後我這師侄可不能再給你當牛做馬了。”楚夢琳道:“他……哼,這樣的卑鄙人,我還不要呢!你別侮辱了牛馬。喂,什麼時候上路啊?”
崆掌門道:“如花夫人就是做了鬼,也還是怕寂寞的,楚姑娘今夜先在這裏陪陪她,明日動身。”楚夢琳驚道:“你要我同她……”想到要同屍體在一起過夜,周身掠過一陣寒意。陸黔道:“你一生看得最多的,隻怕便是屍體,早該司空見慣了。師伯,侄在客站尚留有間上房,請師伯去好好歇息。”崆掌門道:“好,諒她也跑不脫。”
楚夢琳又驚又怕,待二人走遠,想到自己一時任性,竟落到如此境地,在教中便是再受冷落,又哪曾受過這種苦?越想越覺心酸委屈,低聲哭了起來。
李亦傑與南宮雪也曾聽聞清軍攻陷潼關,大清開國等情,亦唯有淡然處之。但問起自己何故先去,南宮雪每每含糊其辭,問得多了,知道遮掩不過,方將陸黔下毒加害之事一五一十了,又當先責備自己沒用,無法保住劍譜。李亦傑歎息之餘,反來寬慰她“秘笈乃身外之物,你無恙就好。”南宮雪仍難釋懷,李亦傑隻得與她一齊大罵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又自己定在英雄大會上向師父討教,以本門功夫堂堂正正打敗陸黔,才使她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