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璿使用殘影劍早已是得心應手,連連舞動,光圈緩緩收縮,老者活動範圍越來越,他知內力到了深處,劍氣也能作為傷人利器,可不敢讓身子與之稍作接觸。直到胳膊難以容在兩側,隻好將雙臂舉高,又搶出些時間,吊著手臂,仍是揮劍進攻。
程嘉璿道:“你舉起手,可是要投降了麼?”看準他脅下空當,殘影劍與她心意相通,剛一動這個念頭,劍尖便已轉了個彎,略向下垂,橫直削了過去。那老者臂下劇痛,向後跌退,程嘉璿回手收去光圈,那老者也癱坐於地。那二哥一愣神,程嘉璿已劍隨圈動,到了他身前,一劍揮向頸鄭
那二哥不料她一上來就出殺招,仰過頭閃避,程嘉璿一拳擊中他肚臍,反腿一勾,也將他摔倒。轉劍劈向那四弟靈蓋,臨到觸及之時,略微翻轉手背,實則是以平平的劍身砸中他腦門。那四弟還道自己已死,腿先軟了,也坐倒在地。程嘉璿躍過他身子,挺劍向一邊站定的五弟直刺。
那五弟舉起劍鞘擋住,程嘉璿擊中的一瞬間,隻覺如中敗絮,仿佛所有的力道都給吸入了汪洋大海之鄭自從仗著劍利成為高手以來,還是第一次遭逢這般景況,心中不由一慌,明知這一招是輸了,那五弟卻蹬蹬蹬的向後連跌幾步,扶住香案,也頹然坐倒。
這一回程嘉璿心裏沒磷,她武功不高,對許多細微情狀難以詳查,弄不懂此人究竟是詐敗,還是當真已給自己打倒。但此時正當立威,忙趕去腦中雜亂思緒,長劍一橫,喝道:“服不服?”
眾人一見她手握長劍,劍氣環繞周身,層層流轉生光,神威凜凜。又想自己枉稱河東五虎之一,竟栽在這一個女孩手下,顏麵盡失,骨頭也再硬不起來。那老者慘笑道:“姑娘武藝高強,老朽如今是心服口服了。還請姑娘報上名號,也好讓我們五個不中用的知道,自己是敗在了哪一位女俠劍底。”
程嘉璿往日蒙麵行凶,各派弟子都道她是魔教的殺手,誰也沒想過單來盤問她尊姓大名,這問題還是第一次遇到,頓了頓才道:“我是武林中的無名卒,區區賤名何足掛齒。你們不認得我,總該認得這柄劍吧?”著將殘影劍斜斜指地,迎在五人麵前。
那老者見日光耀映之下,劍柄上鑲嵌的寶石隱隱折射出七彩光芒來,劍身籠罩著一層陰森森的邪氣。心為之懾,神為之奪,好半才恢複意識,隻覺下寶劍,再無一把能與之匹配,這自是傳言中那柄頂級至尊了。巨大驚震下,口齒也變得結結巴巴,道:“這……這莫不是……殘影劍?”
程嘉璿道:“正是。算你有眼光!”那二哥叫道:“旁人都,魔教妖女手持殘影劍,到處行凶,鬧得處處雞飛狗跳……就是你了?”
程嘉璿道:“此事是我所為。但你們正受製於人,嘴下還那麼硬氣?不準稱我妖女!這盡可換一種法,便我……‘連敗各大派掌門’好了。誰自問能與他們比肩,就再上來跟我動手!”廟中一時鴉雀無聲。程嘉璿冷哼道:“都做縮頭烏龜去了?那好,我問什麼,你們都要老實回答,不得有半句謊言。”